睡梦中,你隐约听到有人在谈话。一个是好听的女声,另一个...熟悉而又让你感到害怕。
“你这也太乱来了,悟。她怎么看都未成年吧。”
“没有做很过分的事啦。我只是想要验证一下我的猜想罢了。就是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个。”
女声有些惊奇,顿了一下,“难道是真的?”
“是。虽然还是有点惊讶,但我已经试过了。”
“你调动了几成的咒力?”
“两成——哎呦痛! 硝子你干嘛打我!一开始我是很小心啦,后面实在是太兴奋了。我还是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咒力的流逝,所以——”
“就算是最坚固的训练场也经不住你这样糟蹋,悟你偶尔也注意一下。”
“好啦,我知道的。”
“等她醒来后亲自去道歉吧,目前看来是因为体内的咒力超负荷运行而昏迷了。”
“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
你尝试撑开如铅重的眼皮,失败了几次又晕乎乎睡了过去,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姗姗转醒。
洁白的窗帘随风飘动,薄薄的布料轻轻扫过你的鼻尖。四周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你低头,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类似医务室的地方。
头很疼,就像被某种力量大力击打过一样,以至于那天的场景回忆起来断断续续的。
你无力地躺倒在床上,大脑放空盯着窗外慢悠悠游荡的白云,偶尔听到一两声鸟鸣把思绪拉回现实。
诅咒师基地被剿灭才短短几天,你一成不变的生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啊。
就在出神的时候,门把手发出咔哒的轻响。
“唷,感觉怎么样?” 来人是五条悟,你目前为止最不想见到的男人之一。
他今天穿着私服,茶色的外套内搭白T,透过细框圆墨镜眨巴着长而细腻的睫毛。和之前给人的感觉不太一样,这样的他更像一个肆意的少年,气场也柔和了许多。
尽管如此,你也几乎嗖地一下从床上弹起来,发现无处可藏之后慌乱地把脑袋蒙在被子里。
“看样子确实吓得不轻啊。” 他走到你床边的椅子上坐下,长腿自然地交叠,一只手饶有兴趣地支着脑袋。
“硝子说你在测试中受到了刺激,记忆可能会暂时出现断片。怎么样?还记得前天的事吗?虽然最为最优秀的人民教师,我现在应该关心一下你的身体,但是有一件事你肯定更感兴趣。”
你拨开被子探出半个头,只见他开朗的样子很是可疑。
五条悟拿出一叠泛黄的文件在你面前晃了晃,“通过对比测试结果,我已经大概弄明白了尸体上有你咒力残留的原因。”
他的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和记忆中差点灭了你的男人判若两人。
测试……?你尝试回忆前天的事情,脑袋里一阵一阵地刺痛,仿佛每一根神经都被挑断,然后重新连接。
你想起来了,自己之所以躺在这里,都是拜眼前这个男人所赐!
不久前你答应了五条悟的合作要求,谁知第二天在睡梦中被扔进了一间狭小的房间。
男人几乎没有给你做心理准备的机会,一双有力的大手不由分说地覆上你的喉咙。你瞪大眼睛,惊恐地看到蓝紫色的咒力在他周身凝聚。
他像往常一样用绷带遮住上半张脸,神情冷静到可怕。
搞什么?是想毁约么?你一时间分不清此情此景是噩梦还是现实。
五条悟抿着唇神色冷淡,双手微微发力,手掌之间迸裂出滋滋作响的蓝色咒力。
求生的本能发出尖锐的爆鸣,刺骨的惧意像长剑一般抵着你的脊背。你完全清醒过来,全身上下的肌肉因为紧张而僵硬得不像话。
这家伙,难道临时改变主意要送你去见阎王老子?!
生存的本能使你想要抵抗,可是和第一次见面一样,你在这个男人的绝对力量下完全动弹不得。
随后你感受到有咒力横冲直撞地流入身体,汇聚在丹田之中。一秒,两秒......咒力和空气的对冲几乎让人窒息。
几分钟的煎熬宛如持续了半个世纪,你的四肢如同散架的零件酸痛僵硬,一股热血直冲大脑疼得差点晕死过去。
“不得了。真的被我猜中了。” 意识的最后你听到五条悟如是说道。
#¥%#¥%……如果还有力气,你多少会骂他几句,奈何当时头痛欲裂,在被五条悟扶住的一瞬间不争气地昏迷过去。
“看你的表情应该是想起来了。” 罪魁祸首如今正笑吟吟地看着你,墨镜下的蔚蓝之瞳由于反光只露出了动人心魄的一角。
你赌气似的撇过头避免对视,“既然要测试,为什么不提前通知我?”
“这个嘛,是因为在应激状况下才能激发你的最大潜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