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公子以一千两黄金喜得《朱子笔记》这本旷世著作,只是笔记以古文字所著,公子得了这本笔记,也不一定认识,不如让给我们。”
“我们是不识得这古文字,难道你家主人就识得?”少年护卫反问道。
“我家主人自是有识得古文字的法子,只要公子愿意让出笔记,我们可以再加二百两黄金。”
“天下之大,定是有识得古文字之人的。若是你家主人有法子,我们也是有法子的。”说完,那两人准备离开。
清梨一跃,拔剑挡住他们去路,那黑衣少年用剑鞘挡下一击。
少年不悦道:“花市竞拍的规矩,价高者得。这还没离开鹿门山,你们就动手,不怕被江湖人所耻笑吗?”
祁宁感受到马车外异样的气氛,伸手推开车厢的车门,只留下一道缝隙,轻柔的声音响起:“不知今日公子为何非要与我抢那一本《朱子笔记》,笔记都是使用古文字记载的,这世上并无几人能够勘破。公子拿到那本笔记也是无用,不如转让给我,如何?我也不会让公子吃亏,愿意多出一千金作为补偿。山上夜里寒气重,请公子务必保重身子。”
最后一句话颇有几分威胁的意思。
花市内那位妖艳男子站在容老板身旁焦急地说:“这些年来根本没有人敢在花市竞拍后动手抢东西,就算有那贼心也没那贼胆,谁不是敬着您,给您几分面子。这次祁姑娘太冲动了······”
女子笑了笑,说:“我乏了,别让人打扰。”
男子诧异,这意思就是默许祁姑娘不顾花市规矩,为所欲为了?
身着狐毬的男子站在客栈门口,冰冷地注视这马车,透过那层缝隙并不能完全看到车内人的模样。当祁宁声音响起那一瞬,原本凌厉的眼神,逐渐松动,最后一副了然的表情,说道:
“的确,这世间能读懂古文字的人不多,我也并非要夺姑娘所爱。听姑娘的意思,应该是识得古文字的,不如我们合作可好?我可以让你阅读笔记,你只需要帮我把这本笔记翻译出来就行。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祁宁警惕四周埋伏的杀手,即使心中再不愿,也只能应下了。
后来他们一行人在雪松客栈住下,当晚那面具男子让护卫将《朱子笔记》送到祁宁的房间,并说需要在第二天日出前翻译出前两张的内容。
……
“后来呢?”柳染问道。
“后来?”清梨冷哼一声,从房梁上跳下来,凑近柳染说道:“当天晚上殿下将一千金放到那男人房间门口,揣着笔记,拉起我就往山下跑。途中遇到来堵我们的人,她就使劲给人家扔暗器。”
顾九辞大笑不止,断断续续地说:“容老板……没将你拉进黑名单吗?”
柳染惋惜道:“既然已经这么没有底线了,为何还要给他丢下一千金?”
祁宁为了转移话题,说道:“这么说,安阳王接近我就是为了《朱子笔记》喽。”
心中不免骂道,诡计多端的男人。
顾九辞无奈地摇摇头,不知如何替安阳王辩解,也就不说了,等祁宁自己悟吧。
天色忽晚,菡香匆匆走进水榭,说:“殿下,礼王求见。”
“东周礼王?”顾九辞问道。
“对。”祁宁心想这么晚了,苏御能有什么事情。
顾九辞起身,说:“对他没兴趣,我先走一步。”
清梨打个哈欠,追上顾九辞,一起离开了。
“带他进来吧。”
祁宁坐在水榭外的桥边,将腿置于湖面上,前后晃动。
侍女陆续进入水榭,点上灯,飞纹绕着烛火扑扇翅膀,远处一串蛙鸣声伴着琵琶乐奏出季节限定曲子。
苏御穿了一身青色宽袖长袍,手上提着一个食盒,迈着大步走近水榭。
他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拂衣挨着祁宁坐到桥边。
“你在笑什么?”祁宁问道。
苏御将手里的食盒打开,拿出一个精致的蓝色小碗递给她,说:“翠茗斋的蓝莓乳酪,尝尝。”
祁宁眼神茫然,接过小碗,用勺子挖了一小块放进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蔓延口腔,不禁夸赞道:“好吃!”
“那是。”苏御嘴角微微上扬,眼睛如正午的湖面,澄澈又温暖。
祁宁端起小碗,问道:“你就为了来给我送这个?”
“吃点甜的,心情会好一点。”干净的瞳仁倒映着祁宁的脸庞。
祁宁差点陷到那明亮的双眼里,急忙挪开眼睛,侧过头。
心想自己在朝堂上状告岳忠贤的事情,估计已经传遍京城了。苏御来送蓝莓乳酪就是为了安慰她的?
苏御见到祁宁耳尖浮起粉红色,轻笑出声。
“吃了我的蓝莓乳酪,商量个事情呗。”
“什么?”祁宁心不在焉道。
“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