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人家考中状元,难道你不高兴吗?”
肖景瑜暗想:他中了状元,朝中多一栋梁,我自然也欣慰。只是她的表现有些反常,时而高兴,时而忧虑,竟不知是何原因。难道她对卢知秋有不能说的秘密?所以才如此心绪不宁?
他俩就这样自怀心思,互相猜测。
只听肖景瑜叹气道:“卢知秋中状元,我当然也高兴。只是我见你忧心忡忡,似有心事,所以才问你。”
听他这样说,沈非烟怔了一下,心中不满略微有所释然。
她低头不语,这时只听肖景瑜又幽幽说道:“他中状元原本与我无关,我只是担心你。我的心意,你还不知道?”
他的心意?他是什么心意?我知道什么?沈非烟脸颊微热。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心意。”她说。
“好吧!”他换了语气,更加温柔的说道:“你关心卢知秋,做为朋友原本无妨,但是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你有心事,若你觉得可以说就告诉我;若是不能,我也就不问。”
他说完直视着她,眼睛明亮又坦诚。
此时,沈非烟已经感受到了来自他内心的关切。
他不仅看出了她表现反常,而且也考虑到事出有因,更为让她感动的是他还愿意尊重她的意愿。有那么一刻,沈非烟甚至想原原本本告诉他事情的原委,只是要怎么和他解释呢?难道和他说自己活过一次了,是个重生的人?
她想了想说道: “我是觉得卢知秋这个人性格刚烈,俗话说‘刚则易折,柔则长存。’,他的性格在朝为官说不定会吃亏。我们这小村子好不容易出个状元,作为同乡自然是希望他一切顺利,所以嘛就多关心了一点。”
她说完又故意问他:“我这样解释可以吗?”
肖景瑜笑了起来:“可以,你说什么都对!”
“反正我也没什么瞒着你的。”沈非烟转过脸去,没有看他,这句倒是她的真心话。
她也没什么瞒着我的!
肖景瑜细细品味着这句话。他的目光温柔如水。在柔和的月光之下,他看着沈非烟,只觉她身披水晕,仿佛是从幻境中而来。
“反正,你明白我的心意就好。”肖景瑜再次对她说。
……
秋风渐渐有了凉意。
这一次他们回乡大约度过了六、七天的样子。张师傅已经将瓷器全部烧制好了。
沈非烟将瓷器装入系统保管箱。她将两千八百两银子如数付给了张师傅。张师傅和他老婆看着那一箱白花花的银子,他们怔愣了许久,整个人仿佛依然沉浸在梦里。
沈非烟微笑道:“还记得以前小肖说过:‘你只管练好手艺,然后等待机缘就好了。’现在果然机缘到了,他说的没错吧。”
“没错没错,能认识你们是我老张三生有幸!”张师傅激动不已。
“那些外邦人很喜欢瓷器,以后一定还会有订单的,到时候我再来找你。”沈非烟对他说。
听说还会有订单,张师傅和他老婆互相对视一眼,强烈的幸福感令他们俩几乎要晕过去。
沈非烟装好瓷器之后就和张师傅告别。
山海城那边客人们还在等着收货。
她回到家中再次与家人和员工们告别,然后与肖景瑜一起到了传送洞口。
又是熟悉的一阵眩晕之后,他们重新回到了山海城。
见到了那几位客人,沈非烟从保管箱里取出茶盅、花瓶、碗碟让他们检验。
只见那几个外邦人拿起瓷器来左看右看,用手轻敲,对着阳光察看,然后点头表示满意。
客人们住在海的另一边,所以要将货物用船拉回去。
沈非烟决定把货送到船上。
自从到了海边之后,沈非烟也见过不少船,有大船也有小船。渔民们如果出海一般用的都是较大的船只。但是见到这几位客人的船,沈非烟还是暗自在心中惊叹了一番。
这艘船可以说是一个庞然大物,船长十多丈,船身向下没入水中,深大约也有三、四丈,船高大如塔楼,首尾高高昂起,中间有帆布高悬,迎风而立,整艘船雕梁画栋装饰豪华。
站在船边,顿时有一种压迫感迎面袭来。
肖景瑜也在船旁边走来走去,似乎被这豪华的大船吸引了。
这样一艘超级大船不知建造它要花费多少银子。
客人吩咐船上的水手在大船底下停了一艘小船,他们先将货物搬上小船,再在大船和小船之间搭起木板,然后将货物搬到大船上。
货品搬完,客人与沈非烟她们告别。
“非常感谢你们提供了这么好的商品。”他们说。“以后我们还会来的,也欢迎你们去我们国家销售商品。”
“好的。后会有期,有机会我们会去的。”沈非烟回答。
大船远去,沈非烟站在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