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又写完一本十五万字的话本,终于得空出去松快松快才发觉的。
云章当即便发了怒,直接同那位大放厥词的妇人吵了起来。
“说甚我读书之后便不认父了,莫不是富贵哥便是这般做的?若真是如此,刘婶你可别送富贵哥读书了,为了这等白眼狼不值得。”
“放你娘的屁!”刘婶炸了,“你少在这里造谣,我们富贵孝顺着呢!”
云章冷笑,“还以为刘婶是经验之谈呢,刚还放个不停。”
“我说错了?”刘婶叉腰道:“谁不知道你花花肠子最多,可怜云瘸子那么两亩地,还得供你读书,我看你是想喝他的血、吃他的肉,把人磨磋死了好远走高飞去!”
云章长“哦”一声,意味深长道:“原来富贵哥读书就是在喝你的血、吃你的肉啊,赶明儿他回来,我定要好生同他说道说道,可千万不能因为读书逼死自己的老母亲,不然叫他日后如何做人?”
“放你的屁!胡咧咧甚!”刘婶大骂。
“你放,我们大家伙都听着呢。”黄婶笑嘻嘻接了句。
刘婶指着手,“你……”
黄婶本就和刘婶不咋对付,加上听不惯这种空穴来风的谣言,眼下冷嘲热讽道:“也不知道刚吃的啥,满嘴乱喷!”
“关你屁事啊!”刘婶怒吼。
黄婶嫌弃道:“你吵我耳朵了!”
一干妇人原本坐一块缝衣裳做鞋,见两人真要吵起来,忙打岔劝和。
黄婶懒得同刘婶这种满嘴脏的人吵,顺着梯子喊了云章就走,不再搭理她。
路上,黄婶还安慰云章道:“那女人最爱造这些子虚乌有的谣,你可别被她牵着鼻子走。”
云章心中暖洋洋的,“婶子,我晓得的”
黄婶放下心,“你晓得就成。”
说着,黄婶略迟疑番,方才试探着问:“你真要读书啊?”
云章点头,“是。”
黄婶面露纠结。
云章没说甚保证的话,毕竟比起嘴上说,他更喜欢做。
黄婶兀自纠结半晌,眼见着到了分岔口,她才憋不住的说道:“这读书可费钱的很,你们有那钱吗?”
云章没解释自己“读书”其实就是在挣钱,且手里已经攒了二十多两,他只模糊说了句:“总会有法子的。”
这话听在黄婶耳朵里,那就是没有的意思。只是她作为外人,眼下说甚都不合适,最后只得长叹一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