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状元郎(2 / 3)

“……”

谢灵犀静静看着自家兄长,知他的懊恼仅仅因为那颗枣子。

不过……她想起那位活在众学子口中熠熠生辉的状元郎,汗流浃背了不是?

她寻了个僻静处,看着一株柳树发呆。

崔漪招呼着几个闺中好友用些点心,话茬子又到了谢灵犀这。

“灵犀,听闻你前几日发热,可全好了罢?”

谢灵犀答:“已无碍了。”

崔漪活灵活现演当日八角亭中大戏,又逗了诸女郎大笑,又将自己当着王妃的面唾骂林骏的话诵了一遍。

“那仗势欺人的狗东西,我早瞧他不顺眼了,还是灵犀勇猛,我们可没这胆子!”

“阿漪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直接当着王妃的面与她叫板!”

崔漪快活:“那可不是?我也是关心县主,谁知那无赖何人。难道她还敢因这回事打我么?”

另一人道:“阿漪说的是。话说那静安娘娘也不是什么好长辈,不好相处的。我可千万求她别看上我。”

“她那儿子不是个傻的么?还能娶妻?”

长安城里谁不知道,那草包世子不学无术,连他爹娘都快放弃他罢!

王家小姐拍了崔漪一把,失笑:“你可别太会骂了!”

“不过,论京中贵胄,也只有五殿下最值得一交吧!”

谢灵犀本还在神游,只嘴上应和着。听此一言,嘴角不由扯起一丝冷笑。

上天不公,那可恨的豺狼,扮成人的模样,竟然还好好地立足在世道上。

燕稷这种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人,怎么好意思出门的?

说五殿下,五殿下便到。

燕稷步伐大开大阔,身旁围着几个小厮,他腰杆挺得极直,宽袖随着动作摆动,举手投足皆显皇家风范。

众女行礼:“见过五殿下。”

燕稷爽朗一笑:“诸位不必多礼,春江流水,绿柳拂堤,与众人同乐罢!”

正巧有郎君行来,他向前问道,语气谦和:“承之呢?”

“啊?何时病了?”

得到答案后,燕稷急匆匆离去,似是要探望柳续。

旁边又有贵女叹道:“真真是礼贤下士之人呐……”

谢灵犀笑了笑,眼底不见温度:“王十七娘实在偏颇了,依我看,他这谦逊礼让的品德,还不如你家哥哥呢。”

……

柳承之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装病推了春日宴,惹来这么一大个麻烦。

他是很痛恨王孙贵族的,早年老家闹饥荒,当时秦王奉命赈灾,全顾着自己的好名声——施粥做做样子,钱一点没落,全进了他的口袋,稀奇的是,并无一人责难,甚至美名远扬。

他们这等平头百姓,声势再浩大,根本飞不进长安城。

青山依然在,任意东流去。

……

这边燕稷领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往柳续租住的一方宅院赶来。

他今日本就是特意来找柳续的,若是能拉拢他,难以想象日后该是何等助力,却被告知柳续病卧在家,这下急急忙忙赶过来,生怕慢了他的哥哥弟弟一步。

行至门前,无一护院,更无人接待。

只一株柳树,枝条稀疏,门口杵着只满腹雨水的缸,庭院空落落的,地上枯枝零星交横,似是揭示着主人的不擅洒扫。

燕稷顿了一顿,将即将踏进门的脚收回,拂了拂衣袖,彬彬有礼地叩响门环:“柳郎君在否?我等前来探望。”

片刻后,一小童从后院小跑过来,瞅瞅眼前铜绿,又极为克制地扫了众人一眼:“郎君自前日归家便卧病在床,现下还睡着呢!”

见有人露出不耐神色,柳枝忙道:“劳诸位郎君挂念,早春风寒,以防沾染了病气,诸位还是请回吧。”

裴谦甚觉被落了面子,正要责难,还是燕稷轻飘飘扫他一眼,转头对童子笑:“好,那我等改日再来。”

低低的尘土飞过,柳枝看着他们扬长而去的背影,眼珠子一斜,啐了一声。

“郎君说得对,探什么病,分明是摆谱来了!”

说着便喜滋滋溜达到屋里,掏出前些日子柳续给他买的话本,小心翼翼地擦拭着。

这边燕稷一行人走了半里,裴谦终于忍不住啐道:“那柳续分明是不把我等放在眼里,说什么寒症寒症,谁人看不出是托词么!”

他皱眉看向燕稷:“殿下,那人究竟有何过人之处,值得我们这般拜访?”

燕稷的脸色显然也阴沉了片刻,但很快恢复和风日丽之态:“连中三元者虽罕见,可往年也并非没有。可稀奇之处在于,这柳续无显赫家世,甚至常年贫困潦倒,却能凌驾于所有弟世家子弟而上,一举夺魁。这样的人,不是有超世之才,便是有坚韧不拔之志,便是毁了,也万不可落入我那些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