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柳几步就窜到江初窈旁边了:“嫂子,你一天不在家我好想你。”
江初窈捏了捏梁柳的鼻尖:“你呀,最会说讨人欢心的话了。”
说完,江初窈把手中的蜜饯递给梁柳:“快尝尝。”
梁柳一看见蜜饯,眼睛发亮,但还是只拿了几颗:“三嫂,我有这些就够了。”
江初窈看梁柳一点也不贪心,还给她留了那么多,心里欣慰,把整整一包都放在了梁柳的手里:“三嫂给你的,快拿着吧。”
梁柳看了眼旁边没说话,也没看她的梁裕,把蜜饯分成两半,给了江初窈一半,自己一半,嘴里笑嘻嘻:“我和三嫂一人一半。”
江初窈收下那一半蜜饯,含笑点头:“好,我们一人一半。”
姑嫂两个人吃得开心,梁裕忍不住勾了勾唇,接着整理东西。
盛夏的天气炎热,这几日尤其闷得厉害,空气里弥漫着让人窒息的热浪,隐隐约约有些丝丝湿热的腥气。
终于在一连几日的湿热下,雨点从天空跳下来,砸在干燥的大地上。
有了雨滴,就连天气的热意都缓和了不少。
大雨断断续续地下了几日,家里的人都没有出门,都在家里躲避着大雨。
胡氏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已经能从床上起来了,在梁汉的搀扶下在屋檐下走走。
也不知道梁汉是怎么哄胡氏的,胡氏和梁汉又开始好得蜜里调油似的。
梁裕在家的这几天,就在屋里读书。
前几天从江家回来的时候,江景明给梁裕拿了几本有关兵法的书。
主要是是览天下之大事,扭转乾坤的大方略。
梁裕看得津津有味,十分感兴趣。
江初窈原本还想描个新图样,但梁裕怕她累到眼睛,和她约法三章,让她每隔三日就要休息一日,不能碰绣活儿。
最初江初窈并不同意,但梁裕一再坚持,江初窈知道他是为自己好,只能答应。
梁裕这才作罢。
下了几日的雨,终于在第四日清晨停了。
一心惦记着地里庄稼的梁父,急匆匆地带着三个儿子就去了地里。
知道下午,梁裕就回来了。
他好几日都没有去隔壁练武,下午是鲁大叔早在早上就告诉梁裕下午回来练武的。
梁裕紧赶慢赶地把地里活儿忙得差不多,一刻也不耽搁地回来了。
后面只剩些收尾的工作,就交给了两个哥哥。
梁老太太更是没闲着,一吃过午饭,就哼着曲儿出门拉家常去了。
村口的大树下。
一群没什么事的妇人坐在那里你一句我一句,好不热闹。
现在不是农忙的时候,地里的活儿都有男人和儿打理,她们就负责在家做做饭。
其他的时间就是东家长西家短地聚在一起说三道四。
梁老太太一过去,不少人暗地里撇了撇嘴,但面上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很多人在心里都觉得梁老太太刻薄不讲理,但又没人愿意明面上和梁老太太闹得不愉快。
日子嘛,得过且过着呢。
梁老太太走过去,直接坐在一群人的中间,毫不客气。
对此,周围人也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人开口。
“梁家大娘,好几日没看见你了。”一个中年妇人开口。
“这几日下雨,可把我在家闷坏了。”另一个开口附和。
梁老太太手里攥着一把瓜子,左一句右一句。
突然,一个穿着褐色带着补丁的妇人拍了梁老太太一下:“嫂子啊,还是你有福气,你看看你家三郎,多能干!”
说话的是村里卢家的媳妇谷氏。
也是村子里出了名的长舌妇,最爱搬弄是非。
提前梁裕,梁老太太重重把嘴里的瓜子皮吐在地上,一句话也没说。
“三郎不仅把地里的活干的又快又好,还能进山打猎。”谷氏啧啧出声:“前几天三郎打的猎物又卖了不少钱吧?”
梁老太太手中的动作一顿,听出了不对劲儿,梁裕上次和隔壁姓鲁的进山,猎物都拿回家了啊。
虽然心里起疑,梁老太太面前不动声色,瞥了谷氏一眼。
“嫂子,跟我们说说,三郎卖了多少钱?”谷氏推搡了一下梁老太太。
梁老太太脸色不善地看了谷氏一眼:“你看见三郎了?”
谷氏愣了一下,然后道:“我没看见,但是我家男人在镇上看见三郎了,提了好几只野鸡野兔,瞧那样子估计是得卖不少钱。”
梁老太太突然脸色一沉:“那天看见的?”
谷氏就算再迟钝,也看出来不对劲了,但也没隐瞒:“就前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