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朝之后。
摄政王回眸的那一瞬间,紧紧地盯着苏布城看了一眼。
他从来没有将苏布城放在眼里。
朝堂上的表现,让摄政王彻底地记住了他。
在看自己的身后,紧随其后的是羽北堂。
“老家伙,得给他点教训看看,不然的话,不知这天下到底是谁在掌权。
羽北堂猛然间发现,苏布城已经得罪了这位摄政王。
他一想到苏布城是苏婉卿的父亲之时,又想对着摄政王求情一番。
他刚想跟上去。
却见摄政王怒气的甩出脸色而去。
就在所有人散朝回家,唯独羽北堂独自留在了宫中。
他哪里也没去,唯独去了一个地方。
那是苏婉卿的小院,苏婉卿此刻正在家中忙碌。
羽北堂已经好久没有见过她了。
当他推门进去的时候,第一个发现羽北堂的身影,却是莺儿。
莺儿看见他,立即转头呼唤着苏婉卿。
“小主,有人来了,像是哪一位大人!
莺儿自然不认识羽北堂,但见到他身着一身官服,猜想一定是一位大人。
苏婉卿忙回头,的确见到了身着红色官服的人站在了门口。
而这个人却是羽北堂。
她几乎不敢相信,羽北堂的身体彻底的康健了。
上次见到他时,他还是那样的凄惨。
只能软绵绵地躺在床上,不能动弹。
现在好了,他好了!
“先生,你怎么来了?莺儿,快招待一下,我马上就好。
莺儿见苏婉卿热情的程度,就知道,这是一位重要的大人。
勤快的莺儿,正忙着给羽北堂倒着茶水,可羽北堂却已经缓缓地走向了苏婉卿的身旁。
他发现,苏婉卿正在整理着桌子上的那些账本。
刚想细看,苏婉卿却快速地用一本无关紧要的书籍将其盖上。
这件事情,她不想让羽北堂知道。
在羽北堂的心中,苏婉卿唯一的出路就是出宫。
如今,他亲自前来,想着一定是来训斥自己的。
苏婉卿莫名地做好了被训斥的准备。
但意外的是,羽北堂却对此事只字未提。
反而冷静地说,“如果你还想留在宫中,那你就要对自己有所谋划,你何不趁机借用逆党的手,去博得大邑皇帝的信任!
苏婉卿却侧目而视,她不敢相信,羽北堂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
那对他自己有什么好处呢?
“先生,你这次归来,是不是打算彻底地清理掉宫中的那些逆党?若是先生有所需要的话,我可以配合先生!
羽北堂却不禁向后退了一步,他知道苏婉卿误会他了。
“今日在朝堂之上,你的父亲苏大人已经得罪了摄政王,恐怕下一步,摄政王就会有所动作,我若是你的话,一定会想办法,告诉苏大人,目前,还是自保来得更重要,没必要将自己的性命给搭上!”
羽北堂实在是太懂摄政王的手段。
他与娄太后之间,对比残忍度,甚至比太后还要更胜一筹。
苏婉卿的心口突然猛颤了一下。
苏布城可是她的父亲,若是她的父亲出现了任何的意外,她这个做女儿的势必不会原谅自己。
当初,是自己非要进入宫中,最后还莫名其妙地将自己的父亲弄到了朝堂之上。
如果自己的父亲真的出现了意外,她绝对不能轻饶了那个人。
“先生,若是我的父亲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我绝对不会原谅摄政王!
她站在羽北堂的面前,坚定地说。
羽北堂却轻蔑一笑,“你什么都没有,拿什么与他对抗?
苏婉卿狠戾的眼眸中,透露出凶光。
“谁说我什么都没有?只是他还不了解我而已!
苏婉卿的回答,倒让羽北堂十分的意外。
看着她那双坚定的眼神又不像是在撒谎。
“你想做什么?而那些账本又是怎么回事?
羽北堂终于意识到,他受伤的这些时日,已经过于漫长。
漫长到苏婉卿想要做什么,他都已经不得而知了。
苏婉卿自然是不会告诉他。
因为她知道,羽北堂毕竟是摄政王的学生。
她即便是有那么一点点,对苏北疼拥有好感,但在大是大非的面前,苏婉卿还是能够分得清的。
“先生,我可以告诉你,从今日起,我跟摄政王势不两立,如果他没有惦记上我的父亲,也就罢了,可他偏偏有了想动我父亲的心思,我岂能容得下他!
她说这话的时候,好似有什么把柄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