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下来。
温叙侧了侧身,问:“找我什么事?”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杨昀之看着她侧身远离的距离,无奈低叹,“其实,我一直想和你说声对不起,当初没能帮到你。这些年,我也一直在尝试找你,但大家都没有你的消息。”
晚风带来丝丝凉意,吹落在温叙发颤的指尖。
她都已经好久没有想起研究生时候的事了。
也已经好久没有喝过酒了。
杨昀之顿了两秒,继续开口:“温叙,当年一直有句话没有说,我其实——”
“杨昀之,”温叙摩挲着酒杯,那双好看的眉眼仍旧冷淡,“我大概能猜到你想说什么,但很抱歉,我不打算回应。”
“还有你刚刚的对不起,也一起收回去吧,那件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不需要道歉,”温叙想起那张温柔的笑脸,难得动容,“要真说起来,我还要帮田恬学姐对你说句谢谢。”
杨昀之茫然:“为什么?”
“她日记里写的,说你帮她拒绝过赵季国一次。”
杨昀之松然一笑,转过身望向漆黑的夜空,轻叹道:“我都忘了,没想到学姐还记得。”
温叙看着手里的酒,晃了晃,一昂头酒顺着喉咙灌下,烈酒辛辣,划过喉咙直直辣到胃里,刺得胃一阵疼。
温叙轻声笑了起来,没有看他,视线放向远处,里面却仿佛空无一物,又好像落下了一片看不见摸不着的云。
她轻声道:“她一直那样,只要别人对她好一点,她就能记好久好久。”
他俩在这儿畅怀从前,丝毫不知道后面大厅里还站了两个人。
刚刚庄馨刚好赶上的那班电梯就是徐行周和宋祁阳。
庄馨还不知道他们也来了,看见的时候正惊讶:“宋总,徐总,你们也来参加婚礼啊?”
“是啊,”宋祁阳看见她身边没人,朝徐行周瞟了眼,接上兄弟的视线,立马秒懂,连声问了句,“我看你朋友圈不是和温摄影师一起吗?怎么就你一个人,温摄影师呢?”
庄馨眯眯眼:“温温有艳遇,我不好打扰就先上来了。”
“艳遇?”宋祁阳一时不知该不该继续问。
一旁的徐行周大概也能猜出来那个‘艳遇’的人是谁,但他还是试探了句:“杨昀之?”
庄馨震惊了:“厉害啊,徐总!这你都能猜出来!”
厉害个屁。
真是阴魂不散。
电梯抵达八楼,徐行周没退出去,又按下一楼的楼层键。
庄馨问着:“徐总,你不下来?”
徐行周:“哦,我有点撑,再下去转转。”
宋祁阳憋笑,也走了进去:“那我和你一起。”
庄馨看着那两个帅哥,倒也是意外的赏心悦目。
电梯关上,徐行周原形毕露:“你要干嘛啊?”
“你干嘛我就干嘛。”
“我出去散步。”
“那我也散步。”
“你很闲吗?”
“和你比的话是有点。”
徐行周看了他一眼,电梯到一楼,打开时,他狠踩了宋祁阳一脚。
宋祁阳疼得直跳,注意到周围全是人,还要竭力维持正经,缓了缓,跑过去直冲徐行周胳膊来了一拳。
结果那人刚走来门口就定了,他顺着视线一看,前方距离十几米的草坪上坐在两个熟悉的人。
他俩也听不见对话内容,只能就那样站着大厅门口,看着草坪上的那两人看了好久好久。
宋祁阳调侃着:“徐总,不是说要散步吗?”
徐行周:“散完了。”
“你走了吗就散完了?”
“走了啊,从八楼到一楼,够了。”
宋祁阳实在是站累了,转过身坐在后面沙发上,朝前台要了杯酒,喝了口,爬在沙发背上问他:“温叙竟然和杨昀之认识?他俩什么关系?”
徐行周还站在那儿,头也没回:“不知道。”
“我看你都知道艳遇的人是谁,还以为温叙已经告诉你了。”
那边人没了回应,徐行周就那样靠在玻璃上一动不动地望着温叙,脸上神情难辨。
宋祁阳无奈摇摇头。
他实在看不懂他俩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徐行周看着外面喝着酒的温叙,眉头紧锁,丝毫没有理会后面宋祁阳的话。
他这还是第一次看见温叙喝酒,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学会的?
明明胃也不好,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去喝酒?
“宋祁阳,”徐行周回头叫他一声,“你昨天胃疼我给你的药你放哪儿去了?”
“在我房间里,”宋祁阳反应过来问,“对,我还没问,你怎么还随身带胃药啊,你又没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