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集训结束快下连队了,新兵班充斥着躁动的氛围。有几个聪明的南方兵开始私下里联系新兵班长,有的爱慕新兵班长的个人超高能力,想下连队后跟着班长能学到很多本事。有的已经和新兵班长混熟了,舍不得新兵班长对他的欣赏,想下连队后继续跟着班长,继续被新兵班长欣赏。
新兵下连队的最后名单出来了,果然像之前那几个南方兵吹嘘的小道消息,他去哪里,谁去哪里,很准。也确认那些提前谋划去向的新兵的愿望没有落空。我去了一大队二中队,乔东,刘满仓和我一个中队。班长回了四中队,几乎把新兵连的训练尖子都带走了。
新兵下连老兵过年。在一众老兵兴高采烈的欢呼声中,我被分到二中队一班。班长清瘦的脸庞,两眼炯炯有神,大高个,叫高强。新兵下连队证明已经通过了社会青年到革命青年的转变,遍入正式的班级开始真正的军人生活了。新兵下连也意味着老兵离复员又少了一年,有些站哨换哨兵打饭打开水的活老兵不用干了移交给新兵了,老兵也解放了一小部分,所以叫新兵下连老兵过年。
一班由于在一楼,隔壁就是中队部,离中队部很近,中队最大的两个官队长、指导员也经常来我们班溜达,过了几天也个队领导算是混了个脸熟。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下连队刚过大概15天,队部文书通知乔东收拾被褥跟他走,我:“乔东你去哪啊”乔东:“我调走了,调去支队车队开车了,不回来了”。刘满仓也走了,去基地学汽车驾驶了,学完驾驶去向就是车队。车队承担着运输运兵任务,车队是支队非常好的部门,去哪平时是汽车训练,业余时间就是在房间休息。真让人羡慕。我去哪,想去车队自己也不会什么技能也没有驾驶证,只能先在连队待着。
连队开始统计新兵的特长兴趣,我把我在学校的优秀毕业生、全国中学生物理比赛二等奖的证书交给了文书。过了几天班长高强神秘的问我:“队部的文书调走了,队部缺个文书,想让你去当队部文书,你去吗”。我听到这个消息内心也很高兴,是不是我的那两个证书起作用了,去队领导身边当文书,天天跟在队领导身边也是很威风的事情,但脸上还是表现的很镇定,很平静的回答“愿意,愿意去当文书”。
班里经常来一位机关工作的老兵,和班长高强很熟,总是隔三差五的来找班长高强聊天,每次来都给班长带些食堂没有的食品,牛肉干啊腊肉啊,不知道他的全名,只知道他姓唐,就先叫他唐班长吧。
一次意外让我去了机关工作。新兵下连队已经是99年3月份了,对开展的很多训练项目我都很好奇,开始增加射击、拳击、障碍越野。一群学生兵经过新兵连的历练已经有一点真正武警战士的雏形了。平时利用午饭前的时间都会在中队部前组织30分钟的站军姿训练,指导员站在队伍前指挥,正午的太阳发出刺眼的光芒照耀着大地,温暖着万物的生长,热气也透过地上的水泥地慢慢上升。我按照动作要领下意识的腿部使了一下劲,突然我感到天旋地转眼睛一黑眼睛里仿佛能看到无数个星星,然后身体后倾就倒下去了,只听见指导员“唉、不要倒”的声音,后面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卫生院了,旁边的指导员告诉我“你中暑了,好好休息”,“你叫什么名字”我“我叫王文杰”。
过了几天,又见到了那个唐班长,不是来串门的,这次来是调我去机关军人服务社工作的。唐班长和中队交接了手续,我和班长告别,我问班长:“班长你是哪里人”,高强“我是湖南人”,班长叮嘱去机关要保持中队的状态,好好干。指导员专门集合了全队的战士欢送我。我站在中队的台阶上,指导员向战士们说道:“这是我们中队培养的新兵,由于各个方面优秀,被服务社选中了,调去机关工作了,你们大家也要向他学习,现在大家鼓掌欢送他去机关工作”。在战士们热烈的掌声中,我随着唐班长去了机关,开始新的征途。
后来我才打听到,唐班长是服务社的老兵,服务社刚好缺一个人手,主任就把找人这个工作交给了他,让他在基层连队挑选一个合适的人选,由于唐班长和我的班长高强比较熟又是老乡,班长高强就推荐了我,刚开始指导员想让我当文书,不同意调走我,班长高强还做了指导员的工作,指导员才同意让我一个新兵去机关工作。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准备的。
知遇之恩
高山流水间,
隐匿着千古的悠韵,
那是知音难寻的哀愁,
也是心灵相契的欢畅。
峰峦叠翠,峭壁凌云,
宛如人生路上的坎坷波折,
但见那流水,
悠然自得,
穿越峡谷,
绕过巨石,
只为与知己相遇,
共谱一曲高山流水的传奇。
士为知己者死,
这是何等的豪情壮志,
又是何等的悲壮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