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爷……”
“窦景福,本王并非残害滥杀之人,本王说是保护你的家人就是保护。不然你以为,你纵是什么都不说,你的家人就能安然无恙了么?”宪王起身,敛袖双手负背,隽逸的身躯站到窦景福面前,冷冷地说,“案子需要继续审理,你还有机会带功赎罪。本王不逼你,你最好想清楚。”
……
一段审讯后,宪王和宪王妃,以及两位大人单独到堂里进行了商谈。
房相远一直忍着好奇,眼下终于避开了众人,开口就问道:“微臣敢问王爷,王爷是如何查出那窦景福的老家的?”他羞口一笑,“微臣一直琢磨,不敢冒然开口,这方才敢问说。”
昭桓胤的一颗脑袋,经常在一个时间段同时想两个以上的事情,有事宁姶取笑他说,你若是长个三头六臂就好了。桓胤笑说,那不成妖怪了。
覃知府见他沉思不语,眼神瞟过那密信一眼,自来有官身觉悟的他便扑通跪下,惊得旁人都不禁身子微微后仰。
余宁姶:“覃知府这是作何?”
覃知府看了看宪王和宪王府,最后目光忠诚无二地落在宪王身上,开口道:“王爷对微臣恩重如山,若非王爷微臣怎会得此机会成为这梁州知府。只倒是其次,因比起王爷的提携,微臣更敬佩王爷的谦恭仁厚,敬事而信,节用而爱民。微臣知道今此命案绝非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定然与京都势力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王爷请放心,微臣虽初来乍到梁州,定然为王爷马首是瞻,绝无二心!”
宪王听了眉峰未动,目光煦煦地望着门外,他并未急着回应些什么。
宁姶看着桓胤沉静如水,也没有开口,心里却颇为赞赏这位覃知府的为官知觉和判断。比起房相远,他更圆滑些。
房相远果然是看不惯这些的,将脸转到一边,时不时地窥探向宪王的脸色,还是急于想知道刚所问问题的答案。
过了有一会儿,桓胤微微转过身开口道:“覃知府请起。”
因为宪王久久没有应他,覃知府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这方他才松缓了些。
“微臣谢王爷。”说着,他起了身。起身时有些站不住,房相远看到了也没扶他,宁姶对房相远使了使眼神,房相远这才臊眉耷眼地站回到覃知府身旁。
宪王道:“刚房大人所问,事关密信。”桓胤转过身,房相远切迫之容,吞咽了一口,急于知道实情。
宪王顿了顿,夹起密信道:“这是本王在京都的暗探搜罗到的情报。正如覃知府所说,此时绝没有看起来的那么简单,本王和王妃通过得到的线索做出判断,认为策划出此事的并非颜氏一党……”
“那么定然和李氏一族脱不了干系?”覃知府紧皱着眉毛,上前一步,伸起一根手指来说。
桓胤别过脸,将信交给宁姶,双手负背道:“颜氏处事作风见财出力,做事情没有远瞻性,况且这起案子直击太后娘娘最为亲信的国师,故必然是李氏一族策划的。”
“可是懿王他,他如今已经自动放弃了储君之位,李氏为何还会如此栽赃陷害,难道是为了复仇,还是储君之位不肯罢休,甚至是……”房相远没敢说出“谋朝篡位”几个字。
宪王双眸中闪过一道隐光,宁姶挑了挑眉,显露出高深之态,两人都沉默了半晌。
宪王没有回答,避开细节,直言说:“不知王妃对此案还有何看法?”
宁姶知道桓胤事务繁重,他是不能久留的,为他心里有数,她开诚布公地说:“有关这个案子,可以确定的是卜明尊师绝非凶手,那么既如此,凶手就定然是客栈里头的人。两位大人之前已经调查过了客栈中的住客,有商贩、有世家的公子、还有一名途经梁州回乡探亲的官员,因为都有实底可查,且能入住这家客栈的,身份定然非富即贵,故细查没有可疑后便先暂且放了回去,只是不可出了梁州;那么接下来我们的范围就又缩小了,就只限于这些客栈当中的“工作人员,包括地下室里的那些个人。”
她转换口气:“现在我们就单纯从命案来说说,这凶手到底暴露出了什么特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