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压根不知道客栈里还有这样的生意。
宁姶先叫了那个年轻的小厨子过来。只他一人。
“小的肥四,见过,见过王妃。”他抬头见这王妃换了一身男装,看的有些愣住了。
宁姶摸了摸头上的玉冠,看似随口问说:“肥四,你是这客栈里帮忙做饭的,你能告诉本王妃,你是几岁开始学徒?这一行干了几年?这家仙悦客栈是你的第几个东家么?”
对这些,肥四轻松地回答说:“小的七八岁就跟着村里的屠户杀猪,后来长了两岁,那屠户喝酒喝死了,小的就被送到了县里的酒家里做跑堂,寻空便给掌勺的偷些酒窖里的酒,跟着学手艺。这仙悦客栈是小的来的第几家小的也不记得了。”
他说着扣了一个头,恳求说:“王妃,小的就是本本分分的帮厨,家世清白,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小的家里还有老父老母,小的就想好好有个手艺在身,这辈子不愁没银子赚。”
“确实,身上有一技,这辈子不愁没饭吃。”
“肥四,你这从艺的时间也够长了,是该有些见识的。我来问你,你在这客栈里,在你们炉灶中,做过的最金贵的一道菜是什么?”
这问题肥四并没有什么防备,出口就说了:“这仙悦客栈不愧是梁州城内混出些名声的客栈,小的确实在这里开过眼界。”
“比如呢?”
“就一个多月前的时候,客栈里进来许多的雀鸟,这雀鸟要在鸟儿活着的时候将舌头割下,为要口感有嚼劲。”
鹦哥听了这话,聚眉不展地看去宁姶,宁姶对她摇了摇头,意在要听下去。鹦哥这方止住不言。
“还有豹胎。”肥四说的时候心落不忍。
宁姶听得手搓了搓脖子,转脸看去鹦哥。鹦哥弯身垂面应过来,听宁姶小声说:“你刚想说什么?”
鹦哥便趴到宁姶耳旁,小声说:“回王妃,这些食材是以皇族贵胄才能吃得到的,只是……”
“只是陛下不愿奢靡,从不许人购置这些个东西?”
鹦哥点头:“王妃说的正是,宫里头确实是不让吃这些,这确是陛下的意思。”
“陛下不许,难保他人不偷着吃。”说罢,她转去看向肥四,“这些个东西有店里购置过几次?”
肥四想了想说:“购置过多次。”
“那还有什么旁的么?不是厨房的也可以,就是客栈不太常用的?”
肥四头脑简单,且宁姶一开始问的问题就让他没了防备,他便又爽快地回答说:“还有一些用制香用的古月粉,哦对,还有兰花酒。这酒寻常没人点来喝的,小的去给师傅偷酒的时候发现了两坛。”
古月粉不就是胡椒粉么,这东西在古代确是珍贵。
余宁姶从他的话里收获不少,原本空洞的思维饱满了不少。只是这些个信息只能用作一种旁证作为推测,暂时还下不了结论。
宁姶伸手召来傅璎,傅璎屈身听命。
“傅首领,你再回去客栈,细细地闻一闻,到底哪间客房有用古月粉熏过香的味道。尤其是天子号第一间房。”自己确是有去过这间房,并没有注意到什么味道。兴许是忽略了,还是再去探探方好。
傅璎迟疑,宁姶恍然,这昭桓胤并不喜奢侈,他不用,旁人自然没处闻去。
“肥四,客栈此刻不会刚好用完了那些古月粉吧?”
“这个小的倒是不知,毕竟不是存放在我们厨房的。姑娘可叫人去我们掌柜的的房间,有些名贵的东西,除了食材外,应该都是掌柜的亲自存放的。
宁姶听后指头指过去,吩咐说:“那傅首领,你就先寻一下看是否能找到古月粉,闻了闻,再去探明。“
“属下遵命。”
“那东西又苦又辣,不确定就尝尝。还有,你记得这个东西有点刺鼻,距离远点闻。”
傅璎愣了愣,回说:“属下明白。”
傅璎领命离开,宁姶叫人将肥四带下去,先做看押。
房相远:“王妃,接下来要审谁?”
宁姶想了想,既然都嘴硬同心,又都恶贯满盈,都还没有用过刑,那就换个法儿对待他们。
“来人,把那掌柜的,和那几个打手模样的人都带来,再预备好长凳和棍子。”
房相远问说:“王妃可是要用刑?是该用刑了,这些个不尝些苦头,是不肯招来的。”
“没错,是该打!只是今日要换个花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