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恩赐旨意,日后县主若对婚姻不满,只需拿出这道圣旨便可与夫君和离,任何人都不可阻拦,违者便是欺君。
余晃见自家闺女得了如此天大的恩赐,慌措不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将大难临头。
一会儿转过身想对皇贵妃说些什么,却又哑口无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一会儿抬手,想交代女儿些什么,更是手悬在半空,半天连口气都没喘出来。
何止余晃,余宁姶听了这圣旨后都差点没晕倒。
她心想:我这是积攒了几辈子的德行,能遇到这样的公公婆婆,简直是做梦梦到都能咧嘴笑出声来。
这种惊异的心情直到两人褪衣上了床,方暂时退散了去。
红色的纱帐里,宁姶趴在桓胤的身上,用手指头拨着他的薄唇,逗弄说:“王爷,你是不是忍了很久?”
桓胤将脸撇过去,难为情地轻咬了下嘴唇。转瞬间,他将脸转过来,一个翻身将宁姶压到底下。宁姶像是饥渴许久的人,嘴里干的好像已经出不了任何的水分。
两人不疾不徐地进行,细节晋江是不让告诉大家的,懂的都懂啊。
“我们王爷,我们王爷真是有天赋,说什么,什么书上……不行,真是,真是一点就通。”宁姶趴着说,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余宁姶不免演了些戏,先是叫自己生硬地躺着,忍着手不去摸他,她哪里忍得住多久,没一会儿就急不可耐地将腿缠了过去,一阵阵地叫唤叫这王爷听得骨头都软了。
来来回回几次,皆十分地顺畅。
他瘫躺下,闭合着双眼,嘴唇因为活动的太过持久,未免有些干白。他中间身子被红纱缠绕着,墨染般的长发顺着床垂下,宁姶瞥眼瞧着,不由得想:我的夫君真是尤物,看了惹人馋。
后夜,她是搂着他的腰睡的。
桓胤未免有人趁机作乱,醒得很早。他见宁姶睡得香沉,盯看了许久,后只一个轻吻落在脸上,然后便轻手轻脚地起了床。
桓胤并未让宁姶的丫鬟服侍,有专门服侍他的小太监,动作娴熟地为其束发穿戴。
临走,桓胤不免又撩开纱帐看了看宁姶,见其仍是酣睡着,整个人被被子包裹得严实,只露出那张透粉盈润的面庞,不禁嘴角上扬地笑了。
他走出屋子,禾若和黎青正立在外头伺候。
“请王爷安。”两人齐声说。
桓胤道:“不必进去了,让她多睡一会,本王先去巡视军营。”
“那娘娘那里是要请安的。”黎青有些为难。
“哦,母妃昨日便说了,今日要去看日出,若景致好便会多游走一会儿,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呢。”
禾若抓抓自己的脸,跟着心里发乐,心想,这我们姑娘是掉进福窝里了。
……
“居然是你。”被绑在椅子上的季京袆,双眼无力地瞧向推门而入的喻雪。他被关了一夜,突有强光射近,令他不禁别过脸躲避光的照射。
喻雪一身淡紫的常衣,缓缓走进。
“你竟也是那个时代的人。”季京袆邪恶的脸上杂着莫名的痛楚,有些哀情地问。
喻雪将脸微微地转过,吩咐道:“把他松绑。”
季京袆身旁的两个黑衣露面女人照令而做。被松绑的季京袆晃动了下两只手臂。他并未起身,一股子不服气的劲儿在他身上。他眼神从未在喻雪的身上离开,他在等一个答案。
喻雪表情平静道:“你们都退下吧,本宫和这位道长单独聊一聊。”
季京袆感到意外。他佩服她的胆子,他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杀了她,毕竟她坏了自己天大的事。
喻雪的手下顾忌到此,犹豫不决。
见此,喻雪又言:“他若是个聪明的,定然不会让本宫怎样,否则,他岂能活着离开这个宅子。”说完,喻雪露出带有挑衅的温和笑意对向季京袆,季京袆则露出自嘲的凉笑。
这般,四个黑衣女子方肯离开,关上门,留下这两人私谈。
屋子静了有那么片刻后,喻雪先开了口。
“姶儿,是杉杉,是曾经我不得不抛下的杉杉。”话说到这儿,她半张着嘴,似有口气含在她的嘴里,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她蓄泪的双目望着天,很快,泪珠一颗一颗地夺眶而出,一幕幕令人怅惘的回忆涌现了出来。
“我是她的小姨,这孩子生下来就父离母亡,只有我。我曾想过,这辈子不要让她受一点的委屈,可是,可是一个没有父母的孩子,她就注定会有许多的委屈在身上。”
她手扶向一旁的环椅,软弱失神地坐下,目光空洞地继续说:“许多人家都知道她只有我,家中再无旁的大人,便认定她是野孩子;大人们知道,嘴里说了出来,孩子们就也都这样认为。他们用石头打她,用水泼她,把她堵在角落欺凌她。
杉杉她并没有软弱下去。别人用石头打她,她就用砖头还回去;别人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