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报信的太监见此,知道大事不妙,却又无可奈何。
他不知这是哪路来的神仙,怎会如此的“诡计多端”,面上不动什么声色,话里都是玄机。
他见此,只得偷摸地赶回去,想要暗中杀了贵嬷嬷,让她背锅。
穆胥早瞧见了,让人跟了去。
宁姶忍不住去到了汤泉宫正中央的温泉池子那里。
……
“这里还真是无时无刻都透着暖意。”宁姶走进,上了台阶,自言自语地说。她瞥见身旁的屏障下,有个遗落下的腰带,便忍不住脚踩了过去,然后厌恶地踢到一边。
后又不情愿地捡起,将它交给了大理寺的人,让其留作物证。
穆胥跟着余宁姶绕过屏障,到了池子边上。
穆胥应话说:“除了这泉水温和,这下面亦是有地暖的,所以才会四季都这般的暖和。”
宁姶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环视这里,嘴角带着讽刺道:“穆胥,你看这里这般的奢华,水清,连墙壁都有精美的画,可我怎么觉得,这里的空气这么污浊,熏得我鼻子都跟着发呛。”
穆胥瞄了瞄其他人,悄声提醒道:“姑娘慎言,虽陛下不再来这里,毕竟还是皇家的地界。”
宁姶不屑道:“你看这池子,看这水清,其实里面污浊得很。试问有多少个少女在这里偷偷哀哭过……”
穆胥大幅度地回头,又看了看其他人,忍不住又劝:“姑娘,咱们就是在让事情能有个公道,我们现在已经有了很大的进展,相信很快就会让那些恶人绳之于法。”
宁姶冷哼:“绳之于法?”
“姑娘不这么看?”
宁姶走了出去,边走边说:“我并不是缺了信念,只是清楚这件事的难度。即便寅国公肯将钱鹏交出来,钱鹏却未必会将其他人供出来。”
“姑娘刚不是列出来名单了么?”
宁姶走了出来,望着天:“彭川的名单是调查对象,刚刚的名单和接下来要出炉的名单是要作为证据呈堂证供的,只是就算有十份名单,且名单上的名字都吻合,相对于整个证据链,仅仅是锦上添花,而那个“锦”还没有到手。”
穆胥转了转这话,明白了就问:“那什么才是雪中送炭呢?”
宁姶转面对他说:“除了人证,还要一份更加详细的名目记录。这个记录除了有人名,还要有具体的时间,逗留的时长,只要这个出现,一切都会有迹可循。待有一日到了朝堂,要舌战群雄的时候,多个证人就多个利剑去刺人……要想与人较量,必要尽可能地做完全的准备。”
“真会闹到朝堂么?”穆胥明显不想宁姶走到这一步。
宁姶扁了扁嘴,目光流露出几分纯真:“若是圣意向着我和我师傅,那就是最大的万幸。”宁姶突然想到惠和小公主,觉得若是自己是皇贵妃的女儿,恐怕要做什么圣上都会答应。
她赶忙摇了摇头。真是的,那还怎么做宪王妃了!还有,即便不是公主,自己穿越过来的命已经挺不错的了,做人不能太贪心。
“那如果这份册子并不存在呢?”
“啊?”
“哦。”宁姶晃过神来,自信地笑了笑:“放心,在权力的游戏中,把柄是一定会有的。那是无法用价值估量的财富,不可能没人心动。不然你说,为何有了贵嬷嬷,还会有刚刚那个鬼祟的太监。”
说起这个太监,两人不约而同地朝关押贵嬷嬷的屋子而去。
两人一副守株待兔之态。
果然到了那里,便见到那个小太监已经被擒住。
那小太监脸贴地,黎青按住他后脖子,后背也被黎青的膝盖抵住,一点动弹不得。
宁姶笑着进了来,扫视到贵嬷嬷正蜷缩在角落里,惊恐的瑟瑟发抖,她放心地笑了笑说:“这么沉不住气啊,不过就是个名单而已,就让你想过来杀人灭口,你家主子派你来还真是英明啊。”
被压制的有些透不过气得小太监,困兽般开口道:“你,你休得胡说,我不过是,不过是……”
宁姶过去踢开他手旁的匕首,蔑视道:“不过是怕贵嬷嬷说错了话,让你们的主子曝光了。”
她也懒得和他废话,直接扬声道:“来人啊,就把他置到那个最宽敞的院子里头去,给我狠狠的打,再告诉厨房,预备好参汤,给他留口气!”
小太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脸转到宁姶的方向,费着大劲说:“你休想用这种恩威并施的方法,让我开口。我不是那些没有骨头的奴才,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说!”
宁姶开怀大笑,笑声后道:“我不用你说,你什么都不用说,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我就是想见点血,就是想看你命悬一线。毕竟这汤泉宫里的污浊之气太重,听闻献祭需要血,只有血才能洗掉罪孽,那么我就把你当成祭品,还是活祭,让大家伙都好好瞧瞧。”
小太监听后立时气断了一半,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