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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聚众(2 / 3)

的说话声从背后的墙壁那边传来,我猛地惊醒四下张望,发现姬发将他的斗篷盖在了我和殷郊的身上,我向左边望去,和姬发对视一眼,他好像也刚醒,听见了后面的动静,手不由自主就摸上了腰间的佩剑,警惕着准备拔出,我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再仔细听听动静。

“待祭天台修好之后,殷寿是真是假自见分晓。”我听见其中一个声音说道,是关于天谴的事吗?

“等不得,等不得呀!”这不是姜子牙的声音吗?他怎么会在这里?只听他继续说道:“天谴已向四方蔓延,北地瘟疫横行,东方井水苦不堪饮,南疆婴儿出生便会夭折,西岐有麦无实啊。多等一天就会死更多的人。”我心中的纳罕:天谴已经逐渐严重到这样的境地了吗?那消除天谴之事真的是迫在眉睫了,要等到那庞大繁复的祭天台建好,天下早就民不聊生了。

此时我瞧见姬发已经起身向上探去,想要透过年久失修的墙壁漏洞看清究竟来者何人。又听见先前那个人开口说话了:“天谴是他们殷家引发的,自然应该由殷家解决。”另一个人波澜不惊地说:“商王是天下共主,天下都是他的……”

“天下非商王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姜子牙愤愤不平地说道。

“准哪,准哪。”一个有些苍老沙哑地声音响起,姬发听到了身躯微微一顿,给我使了个原地待着的眼神,然后就捂住手中佩剑,悄悄地从后面绕了过去,难道他认识这人?

“西伯侯精通八卦,从未失算。”又一个人说道,难怪姬发那样的反应,原来是他父亲西伯侯啊。“卦上怎么说?”那人询问西伯侯。

“此卦名为无妄,弑君之事,本非正道,六二之位,不耕而获。由此观之,弑君者并非殷启,而是另有其人哪!”西伯侯说完我一愣,西伯侯精通周易演算,他既这么说,那想必不会有错。“那会是谁?”有人问道,“除了殷寿还能有谁?”先前那人暴躁的声音传来。

“事关重大,岂能信口臆断。”有人否定了他。我却开始思考:不耕而获,殷启在众目睽睽下弑君,自己又死于非命,谁是这件事的既得利益者?当然是殷寿,一切看似顺理成章,可是这又如何做得到呢?莫非是狐狸精?

“哼,你,反还是不反?”认定殷寿弑君的那人询问着。

“反?胜算渺茫。”一人回答他了。

“姬昌,你呢?”又询问着西伯侯。

“别忘了,我们的儿子还在朝歌做质子呢。”西伯侯说道,是啊,质子就是这样的命运,家族强大时未必荣耀,家族变故时必定难保。

“哈哈哈哈,好,我这就回南都起兵,没有你们,我一样反。”南都?原来提出造反的人就是鄂顺的父亲——南伯侯鄂崇禹。想必这里的四人就是东西南北四大伯侯了。早听鄂顺说过他父亲是个烈火性子,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他的女儿嫁了殷启,殷启无端死亡,还被传是弑父杀君,他女儿受了连坐,心中不满也是人之常情,可是他若反了,鄂顺怎么办?

“站住,”是姬发的声音,他怎么暴露了?我赶紧起身去找他,只见他从墙边的柱子后径直走了出去,我都没来得及拉住他,只能躲在柱子后面静观其变。“你们竟敢在这儿聚众谋反。”姬发面对众人道。

“就他一个人,杀了他。”一人说。我偷偷探出头去看,那人身穿蓝黑色长袍和披风,肩披貂裘,这打扮像是自北地来的,那他就是崇应彪的父亲——北伯侯崇侯虎了。按照地域文化及服饰特色,我回想起了众人在质子舞的穿着。此刻身着青绿色的衣服就是姜文焕的爹——东伯侯姜桓楚,身着黄色衣服的就是西伯侯姬昌,身穿红色衣服的就是南伯侯鄂崇禹。

除了姬昌坐在一旁垫子上,手持占卜的蓍草,其他三人都对姬发拔出了剑,我感觉不妙,正想回去拿殷郊的鬼侯剑再去前面帮助姬发,却听见西伯侯的声音:“万万不可,这是我儿子姬发呀!”

“我是殷商王家侍卫姬发,”姬发不卑不亢地说,“殷启弑父乃我亲眼所见,你居然假借占卜诬陷大王,居心何在?”姬发拔出剑对着姬昌面前的卦象说,姬发信殷寿,不信他爹?我看到西伯侯一脸的震惊和眼神中涌出的心痛。

“看见了吧,质子当的太久了,真把殷寿当亲爹啊!这样的儿子要他何用?杀了他。”北伯侯出言说,我不禁为崇应彪感到不值,难怪崇应彪是这样的性格,他爹都不在乎他了,他又怎么懂得什么是情,什么是爱。

接着姬发面对三人开始打斗,我提着鬼侯剑正想冲出去,却看见一旁的姜子牙退到角落,转身想跑结果一下子撞到了柱子上,随后捂着脑袋从废弃的另一个门逃走了。我感到无奈,不禁心想:这人真的能匡扶天下共主消除天谴吗?

再看姬发,他已经越到了大门前,“你们一个都别想走。”姬发想以一人之力制止三人。这时大门被打开,“姬发,我们可找到你了,”“我们是殷商王家侍卫,放下武器,”“都闪开,”是姬发手下的百夫长们,姬发眼见兄弟们来了感到十分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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