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上回萧疏夏从芙蓉殿“落荒而逃”后就暂时不招惹管寒照了,但接下来萧唤羽却没有放过管寒照。
萧唤羽每每想起浴池里见到萧疏夏身上鲜红颜紫那暧昧的印记,心里就像有蚂蚁在啃食。
下足了“情人烟雨”的药膳总是在晚饭时分按时赐到管寒照殿里,春恩凤轿也总是在翻牌子的时候来到芙蓉殿接管寒照。
这些都容不得管寒照反抗。
春恩凤轿没有去萧疏夏的猗兰殿,而是径直进了萧唤羽的承辉殿。
“你不是喜欢搞这些魅惑君主的招数吗?管寒照?听闻你还要与君上姐姐做明媒正娶的夫妻啊......”
萧唤羽眉头轻皱起。
“君上姐姐明媒正娶的夫君,可轮不上你来做。”
承辉殿内,萧唤羽的眼神冷若霜,字字生寒。
管寒照被困束着手脚,塞住嘴,言语不得,但每一寸神情都高高在上般,看不起萧唤羽的所作所为。
萧唤羽起身经过他身旁,毫不客气踹了他一脚。看向管寒照的眼神里藏着深深恨意。
萧唤羽轻松自若得将双手背在身后,垂下宽大柔顺的衣袖,上面的织物是萦绕的凤凰,高傲涅槃。
“皇姐最近在养病,管主君就不必去打扰皇姐了。”
萧唤羽补充道:“沐恩殿也不需要你了呢......阁氏会处理好所有事情。”
萧唤羽从不称他作帝后,而是阁氏。
“就算阁氏处理不好,还有本殿在,本殿会施手帮帮他。”
萧唤羽嘴角缓缓勾起笑容。
“管主君,白日里若有精神,就来陪本殿下棋,只有承辉殿欢迎你。”
情人烟雨使管寒照夜晚觉得浑身火热,白日里则是混沌不清。自此后沐恩殿再也没有了管寒照坐理宫务的身影,连他的请安也一并免了。
萧唤羽则是每日里欢天喜地,变着法儿地找萧疏夏玩乐。
萧疏夏从惜亭那打听到萧唤羽亲自传唤管寒照的事,还是觉得很不高兴。
萧唤羽拿着一个银色打造的圆润的玉兔面具,开开心心奔进猗兰殿。
“姐姐,我是蠢笨的小兔子,姐姐是广寒宫冷冰冰美人嫦娥”
“嫦娥姐姐看看我,我像不像姐姐的跟屁虫兔子。”
萧唤羽戴着面具,摇晃做出滑稽的动作。
萧疏夏觉着喝完他的药后没有不舒服,反而气息确实更顺遂不少,就是不知道他说的不能同房这个事是不是真的。
萧疏夏好气又好笑地拿掉他的面具。
萧疏夏:“你最近很闲吗?太傅留的功课都熟练了?”
“太傅们教导的都是纸上文章,看多了把人都看傻了,臣弟只要知道自己怎么活就好啦,那些文章......教不了我什么。”
萧唤羽望着萧疏夏,心情十分晴朗,露出了纯白天真的笑容。
萧疏夏一怔。
“寡人见你不好好温书,反而是日日往寡人的漪兰殿跑。”
萧疏夏顿了顿,干脆开门见山:“大殿下,为什么每天折磨管主君?”
萧疏夏正襟危坐,缓慢抬指喝茶: “你可真是忙坏了,一边喂寡人吃药,一边喂管主君吃药。”
缓缓转眼盯着萧唤羽, “这是一个皇子殿下该做的事情吗?”
萧唤羽才安静些坐下来,了然一笑。
“我知道姐姐一直以来都不愿意让管寒照染手宫务,当初允他至沐恩殿旁听只是一时畏惧摄政王的权势做出的妥协罢了。”
萧唤羽也斟了一盏茶,缓缓转动杯盏。 “我知道姐姐的苦衷,不如让我替姐姐来办这件事。“
萧唤羽托出全盘: “ 多亏了那位门客给的秘药‘情人烟雨‘啊,外人只道是管氏容色冠于六宫,日日献宠,已是侍儿扶起娇无力。”
“这样的景象,在摄政王管文缘的眼中,岂不是甚合她意?”
萧唤羽咳笑一声:“但是就这样的身子,怎么还会有精力处理后宫的事呢。”
萧疏夏停住,“你也知道情人烟雨?”
本以为吩咐惜亭给管寒照下药的事只有自己知道,诈成管氏侍寝欢淫的假象也只有自己知道。
但此刻萧疏夏知道自己错了。
萧唤羽仿佛比萧疏夏自己还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萧疏夏又想起他刚回来说的那句:
“臣弟虽不在京中,但臣的眼睛和耳朵,却无时不刻,都在姐姐身上。”
萧疏夏感觉后脊背一阵发凉。
“姐姐不用疑心我,不是臣弟有意窥探姐姐的行事,只是,想替姐姐多个心眼罢了。”
“就像,管主君那件事。”
萧唤羽轻轻低下头,似有万千不甘心,声音也越来越沉。
“若姐姐想让管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