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地看着男人的侧脸。
就算不太好看，也不能就这样还给别人吧……
她甚至能想象到这张照片被丢进垃圾桶的画面，别人的照片留下来有什么用，最后的归宿不就是垃圾桶吗。
莫名其妙地有几分难过。
不想理他。
面对傅行止看过来的询问眼神。
头一次，苏姝很没礼貌地没有回应，当作没看见，径直往前走。
走到巷子口，沉默地拉开车门上车。
关门声“砰”的一下，倒是把前面的李令吓了一跳。
下意识地看向后视镜，左侧的苏小姐恨不得将自己黏在车门上，缩成小小的一团，头扭着，背影写满了不高兴。少爷一切正常。
仔细看，甚至还能感受到一丝诡异的高兴？
……李令摇了摇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敢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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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尾随的事情很快得到了解决，被判了几天不痛不痒的拘留和罚款。
听到结果时，苏姝沉默下来，总觉得太轻了。
万一成功了呢，造成的损失没人能承担，就算没成功，留下的阴影……也可能会围绕着那个女孩子一辈子。
僵持了很久，直到警局那边的小姐姐也叹了口气，苏姝才轻声说好。
没办法。没有人能做到换位思考。
静滞几秒后。
那边的声音压低几度，轻轻的：“偷偷告诉你，昨天那人来报案，说是被人在小巷子里被人蒙着头揍了一顿，差点不能人道了！”
反应了一秒，苏姝忍不住轻笑出声。
虽然很惨，但是，落在那个人身上又觉得活该。
她没问后续，蒙着头，小巷子又没有监控，多半是不了了之。
而谣言那件事就曲折得多，完全是靠着学校里的小道消息传播，找不到直接的线索，每个人都说是听别人说的，往上面一层一层地找，又一下断了。
传谣容易，辟谣难。
警局和学校一起在校园里贴了公示，打消谣言的真实性，勉强压了下去。
但苏姝出现时，时不时也能听到身后的窃窃私语。
终究是没有完全消失。
拧了拧眉。
好在拍卖会逼近，还差一副压轴画，她也忙得没时间去关注。
日子就这样在学校、别墅、拍卖行三头里流转。
等落下最后一笔时。
苏姝伸了个懒腰，看着大功告成的画松了口气。
不知道这三千万什么时候能还上。
苏姝视线落到窗外又叹了口气。
手机“叮”的一下，连响好几声。
伸手捞过。
是宋昭。
点开一看。
日召昭：【傅总生日就要到了！】
日召昭：【礼物准备好了嘛！这可是拉近关系的好时候！！！】
手指顿住，退出聊天软件，打开日历。
11月6日。
愣了下，脑海里闪过傅行止的生日。
11.8。
就还剩两天不到！
这几天苏姝几乎是闭门不出，埋在画室里疯狂修改，都忘了这么重要的一件事。
当即，苏姝光脚下床，按住语音：【昭昭昭昭昭昭！快陪我去逛商场！】
随手画了个淡妆，匆匆出门。
几个小时后，天黑了下来。
苏姝和宋昭坐在奶茶店，叹了口气。
宋昭：“最近的东西看起来怎么都不咋地。”
苏姝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本来对生日礼物送什么就没有概念。
时间一急，选择余地就更少。
苏姝无意识地咬着吸管，犯愁。
“但对傅总来说，应该什么也不缺吧？”
说不定这个商场都是傅氏旗下的。
苏姝叹了口气：“他都缺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买得起。”
经济差距摆在这儿呢，对方还是她三千万的债主。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送生日礼物，难，给傅行止送生日礼物，难上加难。
“要不你给傅总画幅肖像画？”还没等苏姝开口，宋昭又自顾自地否定，“不行，傅总肯定没时间坐两小时让你画。”
鬼使神差地，傅行止那张脸在脑海里浮现。
清晰到眼皮褶皱都能在心里勾勒出来。
或许，不用他坐两小时，她就能画出来。
苏姝抿了抿唇，最后还是没开口。
两人在商场门口摆手分别，苏姝一个人空着手回了别墅。
躺在床上，漫无目的地思考画肖像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