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管是否伤害你的身体底子。”
宋喜沉思片刻,微笑回道:“可以。”
“什么?”
“可以用一些见效快伤害身体的药。”
李惠怔住,“身子底子坏了,以后可不是那么容易调养回来的。以后刮风下雨,你都会很不舒服的。”
宋喜苦笑,她现在的情况可由不得她多想。她也得快快好起来,马光耀现在还在四处追捕她。若是拖着一副残破的身子,跑都跑不动,那不是只有任人宰割的局面吗?
李惠见宋喜坚持,只得叹气:“好吧。”
宋喜伤口最重的地方是肩窝的箭伤,还有大腿处被石头割裂的伤口。在李惠的照顾下,宋喜虽然伤口没完全好,但是在人的搀扶下也能下地走路了。
有时李惠回家后,院子里只剩宋喜和凌逸禾。
两人都不是多话的人,偶尔对视,两两相望,相对无言。
一日,宋喜在李惠的搀扶下,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晒太阳,恰逢凌逸禾外出办事归来,她唤住了他。
“凌......”话到嘴边,又赶紧改口:“公子。”
凌逸禾脚步顿住,抬眸静静看向宋喜。
她身穿一身晚波蓝襦裙,或许是天气有点热的缘故,挽了一小截衣袖,露出纤细的手腕,上面缠了一圈棉布条。他不知道的是,这是因为在后厨抡铲子,手腕酸痛的原因。
继续抬眸向上,望见她修长的脖颈,再就是那张斑点纵横的脸。那双眼眸倒是很澄净,就那样望向他,带着些许狡黠。
“有事?”他慢悠悠踱步在石凳坐下,与她面对面。
宋喜用清凌凌的眼神看着他,微微一笑,问道:“公子后面有什么打算?”
凌逸禾斟茶的手一顿,手下动作继续,将茶盏放下,眼神似笑非笑看向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村姑。
他微抬眉骨,问:“本将军有什么行程,需要和你报备吗?”
宋喜也不恼,继续说:“公子有所不知,小女在京城有一做生意的亲戚。若是公子送我回京,可以给公子非常丰厚的奖赏。”
“我像是很缺钱的样子吗?”
“当然,公子自然不缺钱。巧就巧在,我这远方表姐,恰好嫁入高门大户,公子的仕途当然也会有所保证。”
“哦?”凌逸禾嘴角扯起一个上翘的弧度,语气冰的渗人,“说来听听,你那远方表姐嫁入了哪户高门?鄙人不才,在京城人脉还是很够的。”
宋喜抿了抿唇,缓缓道:“内阁某位大人之子。”
“内阁,那群老迂腐?”凌逸禾发出嘲讽又鄙夷的笑声,端起茶盏轻饮,“本将军的前途若是要依靠你这乡野村姑,说出来倒是要让人笑掉大牙了。”
钱财行不通,权势也行不通,到底要怎么才能诱惑凌逸禾护送她回京呢?
以前只觉得凌逸禾就是冲锋陷阵的将军,性格单纯又耿直,只懂打仗,没想到凌逸禾是个不好糊弄的聪明人。
宋喜轻蹙柳眉,端起茶盏饮用,瞥了一眼凌逸禾漆黑冷淡的眼,微微沉思。
“你很想回京?”凌逸禾带着探究看向她,又缓缓给自己倒了一盏茶水。
“必须得回。”
“你家中是否还有亲人?”
宋喜顿了顿,想到父皇和母后,内心又是一顿绞痛。
“没有。”声音有些许低落。
“没有正好。”
“什么?”
凌逸禾冷笑森然,眼现寒光,缓慢而平静地说:“这样方便我做事。”
“你想做什么?”
凌逸禾用那双修长的手端起茶,轻轻吹拂漂浮在上面的茶叶,“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还需要你好好配合。”
“所以,你得乖一点。”
宋喜抿了抿唇,觉得和这个人完全说不通。
凌逸禾并不在乎宋喜的想法,他给宋喜倒茶,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眼神仍然是幽暗的。
“喝茶。”
语气是不容拒绝的。
宋喜斜他一眼,倒是端起茶杯喝了起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
第十天到了,那个道士回来了,凌逸禾和那老道士两人在书房说了好久的话。
宋喜已经用过饭了,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心中很是好奇。
她一步一步小心挪去书房门外,小心翼翼将耳朵附在门上,想听听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想她堂堂长公主,居然有一日也沦落到偷听人墙角的地步了。
他们说话声音很小,听得不真切,倒是听到什么“公子实在是个性情中人”“公子用心良苦”之类的话,等她想继续窃听时,门“嘎吱”一声打开了。
宋喜连忙摸了摸鼻子,“饭菜都要凉了,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