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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与乌木(1 / 3)

已经是初秋时节,太阳正越过赤道奔袭南回归线,北半球的白昼就愈发短了,让温度和落叶一样摇摇欲坠。不多时枯黄的叶子便铺满了街面,一层层的追逐着汽车,像是被溅起的一滩波浪。

只有机场,每一片误入的叶子都会被清理干净,确保飞机安全地起飞。

刚刚从港城机场起飞的航班头等舱里甚是安静,偶尔有商务人士交流的声,穿着深蓝色制服的空姐放轻脚步踩在同色地毯上,虽然国语的口音略显生硬,但声音柔软如同窗外的白云。

机舱里最前排靠窗的位置,女孩整个人被棕色绒毯裹住,连脸也埋了进去,只有戴着繁复花戒的右手按在小腹的位置,而金色的长发静静在棕色绒毯上铺开,像杯还没来得及搅拌均匀的巧克力奶。

飞行两个小时,即便是头等舱,也还是觉得胸闷气短,睁开眼世界像是蒙着层纱。

她抬起苍白的手将银框眼镜架到鼻梁上,指尖滑到鬓边不轻不重地按了两下,克制地呼出一口浊气。

隔着走廊侧前方有一位空姐蹲在那座位旁边,温声细语地拒绝着什么,几次想要站起身,又不得不蹲下去,似乎是被人纠缠了。

这趟航班头等舱寥寥几人,不是戴着耳机休息,就是正用电脑处理工作——或者他们察觉到了也会事不关己地高高挂起。空姐也不敢轻易得罪乘客,只能尽量推阻,对方还以为她是在玩欲擒故纵的小把戏。

明明女生的肢体动作表达出的是想逃跑了。

“给我一杯水,”沈南桑开口才发现自己有点哑,这几个字差点破音。

空姐对她投来感激的眼神,迅速挣开了那只肥胖的男人手,向着前舱走去。

那个位置上的男人动作很大地,避开了头等舱座位的挡板,凶狠地瞪了她一眼,怪她坏自己的好事。

水来得很快,,还问到是否有别的需求。

“还有多久到?”

沈南桑的脸很小,轻扬的眉弓下嵌着如同琥珀一般的眼睛,颧骨平坦而鼻梁高挺,嘴唇泛着淡淡的红色。如同诗里写的“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在提问时自下而上的一眼很是妩媚,但是表情里没有泄露出丝毫想要撒娇的意味,对方就已经擅自融化了。

“我们马上准备降落了。”

空姐一低头就看到了她的手背上有一颗小小的红痣,就在中指骨节处,让人无端端想起了电影里狐狸精的装扮,眼睛内侧那个小点。

“谢谢。”

她拉起舷窗,夕阳下,大片的云团像是被打翻了一杯橙汁的长绒毯,绵延千里。

飞机沉入雾海里,等到降落到云层之下,便可以看到繁华的京北轮廓。

万里高空俯瞰那些高楼大厦也没那么起眼了,只有长长的环线织成的一张大网,而此刻绕行的飞机,像是要投入网中的一只飞鸟。

飞机稳稳地落在地面,开始伴随着凄厉的风声滑行,沈南桑扶了一下隐隐作痛的额头,指节撑住眉心,让自己略松一口气,抽出墨镜架在鼻梁上——在这个时间戴墨镜有些另类,但是不戴会有更高的回头率。

“欢迎您下次乘机。”

舱门和廊桥留了缝隙给冷风,凉而干燥,穿过单薄的卫衣布料,裹挟走皮肤表面的水分。低头看手机信息时,她下意识地就打了个寒战,肩膀不自觉地耸起来了一点。

办过入境,航站楼的透明玻璃窗外已经彻底漆黑一片,地下停车场反而如同白昼一般明亮,很快就找到了熟悉的黑色奔驰商务车,不用她走到面前车门已经开了。

意外地,后座是空的。

她借力坐到沙发椅上,感受与之前的头等舱无异,甚至皮质的触感更加细腻柔软。

驾驶座的人小心翼翼地说:“Boss这几天带病开会,刚才实在撑不住了才去医院,让我来接您……咱们是回云顶府还是去医院?”

躺靠下去,酸疼的腰被承托放松了不少,缓缓关闭的车门将地库的森冷隔绝,她能感觉到出风口源源不断的热流,紧绷的神经松懈不少。

车开出停车场时,她才回答“云顶府。”

声音就像是飞机跑道水泥地一样粗糙干涩。

常柏这回不从后视镜看她了,而是大幅度地转过来确认了一遍:“云顶府吗?”

“嗯。”

她从最后排抽了一条浅棕色的羊绒毯蒙住了头,恢复了在飞机上的姿态,想要继续睡一觉。

常柏从美国起就跟在陆启昭身边,私人助理兼司机这个工作干得如鱼得水,大概是没见过有人对陆启昭这个态度,连生病都不闻不问,所以太过惊讶。

惊讶之后,常柏还是按照路线将她送到了云顶府的地下停车场,一路上没少瞥后视镜,但是后座的人纹丝不动,也不知道到底睡没睡,因此越接近目的地,他越纠结要不要叫醒她。

结果车一停下,她自己坐了起来,肩依旧颓着:“我自己上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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