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温煦洗完澡去阳台洗衣服。“搞不懂为什么冬天还要把洗衣机放在阳台。”温煦拉开阳台门,一股冷风袭入。
把衣服塞进洗衣机,温煦起身,看到靳怀衍正站在自家阳台抽烟。他穿着家居服,稍稍压住了锋芒。
“这么晚在阳台抽烟,是有什么心事吗?”温煦心想。这时,洗衣机开始运作,发出轰轰的响声,靳怀衍听到声音,向温煦家看。
温煦来不及躲,就这样四目相对。
温煦像做了坏事被抓包一样,急忙说:“那个,我来阳台洗衣服。”
说完,温煦拿起盆子跑了,留下靳怀衍一人在风中屹立。
靳怀衍回想这几次的相处,这姑娘在自己面前都很拘谨。“我是什么很可怕的人吗?”靳怀衍陷入了自我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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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你也太尴尬了吧哈哈哈哈。”
第二天在学校,温煦给唐知意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前前后后详详细细的讲了一遍。
“我当时脑子都停止运转了,太尴尬了,”温煦喋喋不休的说着,“为什么尴尬的事全让我碰到了,那天进他家也是,我以为进贼了,其实人家只是在换家具。啊,太尴尬了。”
唐知意忍住笑安慰温煦,“我倒觉得这样挺好的呀,你和他相处的机会变多了,对彼此也更熟悉一些嘛。”
温煦突然觉得唐知意的话也没毛病,她闷闷的说:“我现在只希望他少出差,一出差就是十天半个月,见都见不到。”
“哟哟哟见都见不到,如果有机会我真的要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竟如此博得你的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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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温煦走到家门口发现没带钥匙,她敲了一阵门还是没人开。
许莉在医院上班,这会儿不会还在加班吧,温儒庆外出交流工作了。温煦有种不祥的预感,感觉自己要在门外面待几个小时了。
“怀衍,在南城住的还习惯吗?”
靳泽东正在和靳怀衍打电话。
“嗯,南城的气温比京市要高一些。”靳怀衍语气平淡。
靳泽东:“这个项目多久可以完工?”
靳怀衍想了一下项目的进度,回他,“大约半年。”
“好,项目结束之后,你就回京市吧。”
今年年初,公司新投入了一个项目,为了跟紧这个项目,靳怀衍搬到了南城暂居。
见对方没说话,靳泽东继续说:“在南城照顾好自己,有空回家吃饭。”
“知道了。”电话挂断之后,靳怀衍疲惫的捏捏鼻梁,阖上眼。
这几年,靳怀衍与家里的关系不太好。在他还在上学的时候,起初还与父母一起住在靳家老宅。他的母亲是一名音乐演出家,经常到各地去表演。靳泽东是商人,应酬出差不断,夫妻二人在家的时间很少。
偌大的老宅只有靳怀衍一人。后来,他干脆搬出了老宅。
当同龄人还在依赖父母时,靳怀衍已经开始独立,不再依靠他人,万事只靠自己。他比同龄人更早熟。
裴蓉和靳泽东想与靳怀衍拉近距离时,发现自己的儿子淡化了亲情。
靳怀衍大学时本硕连读,毕业后靳泽东将自己掌管大半辈子的公司全权交给他,靳怀衍成为新任董事长。公司的高管对于靳泽东的独子早有耳闻。
靳泽东年轻时在生意场上严峻狠辣,那几位老总也不敢对这个新来的小靳总有所怠慢。
有天靳泽东和裴蓉去公司,靳怀衍正好在谈生意。他像黑暗中一匹独行的狼,目标明确,眼神犀利。
纵使身后是无尽的黑暗,他也一意孤行,毫不畏惧。
仅用几个月的时间,靳怀衍就让公司难搞的高管心甘情愿跟着他、辅佐他。
裴蓉感慨,“怀衍还真有你年轻时的模样。”
靳泽东把手背在身后,骄傲的说:“这小子比我年轻时还有魄力。”
虎父无犬子,这是许多人对靳怀衍的评价。这些高的评价,都是靳怀衍一人用实力去争取的。
他精明、敏锐,在市场竞争中总是能立于不败之地,能够在第一时间发现并抓住潜在的商机。
也有人说,他生来就是当商人的。
……
靳怀衍在沙发上休息了会儿,忽然想去阳台抽根烟。他捞捞衣服口袋才想起,今天下午周远易把他的烟顺走了。
他拿上外套起身,准备去附近的便利店买。
靳怀衍打开大门,看到了蹲在家门口的温煦。他先是一愣,随后问道,“怎么不进去?”
“没带钥匙,我妈在加班,爸爸外出交流去了。”温煦站起来,蹲的她脚有点麻。
“我现在要去便利店买东西,你要不跟我一起去看看想吃什么。买完之后先到我家待着,外面冷。”靳怀衍问温煦的意见。
见温煦又要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