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警察局一楼，李岳坐在办公位上“吸溜吸溜”地嗦着方便面，看见提着一份外卖进来的师傅，便伸着手招呼。
刘灵坐了过来，开包装咬筷子保护纸一气呵成，李岳伸手帮忙开菜盒，最里面还不忘说话：“师傅，你说咱们晾着黄茶茹这个策略是不是有问题？毕竟，我们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弄到这个逮捕令的。”
刘灵已经打开了饭盒：“你是说，我们逮捕她那天，她的表现是故意演给我们看的？就是希望多在看守所呆两天。”
李岳一筷子就往师傅的菜盒里夹了一大筷子肉肉，认真地点了点头：“看守所的来电话，你知道的，一般人进去都要被老人调教一下，出点红什么的……”
刘灵：“不挺好么，你还没被她气够啊，刚好给你报仇了！”
李岳：“……她成了里面的老大！”
刘灵愣住了，举着刚刚掰开的一次性筷子，缓缓地扭头看向他：“她又……”他的表情逐渐扭曲，“……干了啥？！”
李岳：“你知道的招数！她一进去就把里面人身体哪里不舒服，家里的人是什么性格，遇到了什么问题都跟她同房间的狱友说了一遍，还提出解决方案，连狱管都没放过……”
“哐啷！”刘灵骤然气馁，把手上的筷子一扔，不吃了！
李岳：“所以，我才觉得……”
刘灵捡起桌面上的矿泉水，才刚刚拧开矿泉水就停在了空中，他盯着面前的虚空静静地发着呆。
一嘴东西李岳夹了一大筷子肉肉：“快两天了，你知道她有多安静？！”
肉肉被塞进嘴里，他鼓着腮帮子努力嚼着，“她一天到晚的吃了就睡，别的犯人，就算是老油条都还有偶尔的焦虑和反思的瞬间，里面的人给的监控里，她没有！只要吃完饭换完药，她就睡，就像……”
刘灵：“呆在外面才是监狱的感觉，到了监狱反而啥也不管了，乐得清闲？”
埋头苦干的李岳又往嘴里塞了一大口肉，认真郑重地“嗯”了一声。
刘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收回神思，放下矿泉水的瞬间捡起筷子，当筷子朝着菜盒子伸过去的时候，他愣住了：“去，现在把她提出来，问话！”
李岳颇为委屈地说：“师傅，我还没吃饱！”
看着刘灵直直地看着他刚刚带来的菜盒子，现在已经只剩几片辣椒，而他的筷子连油荤都还没有沾到。
李岳也看向那个盒子，瞬间乖觉，“好的，师傅！”他端着那碗盖着肉肉的方便面朝着门外飞奔，一眨眼就没影了。
……
审讯室里。
刘灵把一杯咖啡放在桌子上，指使着一起来的同事把录像和摄像头给关了，他人则坐在桌子上，弯腰附身看着黄茶茹：“你这两天活得挺好啊？！”
黄茶茹看着面前的咖啡，眉毛微微一挑，表情嫌弃，没有伸手拿——审讯室怎么会有好咖啡，不能刑讯逼供，就在合法范围内怎么糟践人怎么来了。
刘灵“啊！”了一下，瞅了瞅咖啡，和蔼可亲地笑着说，“我泡的，寒擎律师办公室，我给他要的，他说，你就喜欢这款。不是我们办公室这种垃圾！”
黄茶茹难得笑了：“你不要这么骂你自己嘛！”
刘灵释然一乐：“我们干了啥，自己心里还是有点儿数的。你呢？我没有用囚犯的态度对你，你总要对我好点儿不是？咱俩能不能说说真话？”
黄茶茹嘴里含着咖啡正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窃取和泄露国家和企业商业机密这两个罪名，不管是哪一个，都还是大了点，我会被压死的。”说完，她有饱饱地喝了一口。
刘灵：“电视看了吧？”
黄茶茹：“最近那么多消息，你指的是哪个？”
刘灵扳着指头一条一条地数着：“逮捕你的那天是Shriit家族和COSMOS集团暴雷，第二天就出了李氏家族和我们国家安全机关私下的走私交易流水和合同，昨天又有人发出了这些都是LEMO智能系统收集的内容。那天，我们跟踪你所逮捕的那个人手上拿的密码和钥匙，可以开启伽羽市商业银行的保险箱，里面是李氏集团在冰岛三大银行三年内的出入流水和比特币持有量，而这个消息，并没有出现在新闻里……所以，祖宗！”他回头看她，“你到底想干啥？！”
黄茶茹抿嘴就笑，咽下嘴里的咖啡以后，一脸“听不懂！”：“……”
刘灵：“曾跃被我们逮捕是不是你故意的？”
黄茶茹睁着大大的眼睛，一脸不解：“曾跃……是谁？”
刘灵脑袋微微一偏，看着她无辜的表情：“你们的目标到底是什么？”
黄茶茹：“……”
刘灵：“这件事情是你主导的，还是，你只是其中一个部分，你是哪个部分？”
黄茶茹：“……”
刘灵泄了口气，放弃：“徒弟这种生物就是用来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