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掀去一半,地上一片狼藉。
“那人在皇城!”初则将青笛扔给师从云后,便消失在夜色中。
北山国皇城正殿内,一名男子懒懒的抬着一脚,斜靠在王座上,黒眸锐利, 轻抿着唇,身穿一件描金的黑色长袍,暗红色的深衣衬托的他身姿奇秀,神韵独超。
王座下面正襟半跪着一个男子,男子长眉若柳,身如玉树,细长明眸透着一丝戾气。而匍匐在半跪男子脚边的是一个身穿华服的老者,抓着半跪男子的衣角口中不断呢喃:“卿儿,卿儿…”
“冷复雪,你最好给本座解释下,这是怎么回事?”王座上的男子并未抬眼看他,低沉的气势压得冷复雪不敢轻易作答。
“属下多谢君上刚刚出手相救,属下与这北山国只是有一些旧怨要处理,不想引来了天昆山的人。”
风渡坐直了身子,兴趣了了的看着底下的人,“刚刚与本座对手的又是何人?”
“回尊上,应是天昆山的初则神君。”
“初则?”
风渡抬眼看了下冷复雪。
“是何来历?”
“属下不知,只知道他是天昆山的小师叔。”
“你这天昆山的师兄,在天昆山潜伏这么久,就这点能耐?”
风渡开始走下王座。
“此人神出鬼没,又不常居天昆山,属下不敢轻易打探。”冷复雪忙转身对着已踱步到身边的风渡。
“冷复雪,你的新愁旧怨本座并无兴趣,只是交代你的事为何迟迟没有回复?”风渡微微躬身,撩起冷复雪肩头的一缕黑发玩弄着。
冷复雪一阵密汗,心中仔细过了遍说辞后,才谨慎开口道:“启禀尊上,属下已有些眉目。”
冷复雪从怀中掏出一片方帕递给风渡,风渡接过方帕,只见雪白的帕中一片鲜红的血迹隐隐透着金色,脸色不禁一变,抓起地上的冷复雪。
“这是何人之血?”
“这是天昆山新入的弟子,属下发觉此人有异,便留取了一些,现下正在城中的一处破庙。”冷复雪不敢直视,恭敬地低着头。
“冷复雪,看你还算有用的份上,这一次就饶了你,以后要是再敢以魔族的名义生事,休怪本座清理门户。”风渡扔下冷复雪便往殿外掠去,随着他的离开,满殿的压迫感似乎瞬间便消散了。
待风渡走远后,冷复雪才缓缓起身,拉了了身上微皱的衣襟,拎起地上已神智不清的华服老者。
“陛下,你不是很喜欢替人家剥皮吗?看着自己的亲人活生生被扒皮削肉的滋味如何?”冷复雪充满血色的双眼似要把眼前的老者撕成粉碎。
“当初要不是你们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我们又怎么会引的全族覆灭之灾。”
他将拎起的老者又摔到地上。
“卿儿,卿儿….”神智不清的老者,似听不懂冷复雪的话,口中仍呢喃着。
“说来,你的卿儿还救过我一命。”他踱步蹲到老者身边,若有所思。“邵卿是那样一个明朗的人,还说要带着我去天昆山一起学艺。”似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冷复雪变得暴躁,拽着老者厌恶道:“可他,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北山国皇室之人。”
“卿儿,你不是想见你的卿儿吗?”冷复雪将一团软软物件招出,留恋的抚摸着。
“那就还给你。”他说完,便像下定决心似的将物件仍到老者身上。
老者抖索着展开,那是一张完整的人脸,老者咆哮着向冷复雪扑来,被冷复雪一脚踹开,徒留他在地上打滚咆哮。
“月纱,处理完了吗?”
一个黑纱女子从一根柱后闪出,“公子,已处理干净了,就剩眼前这一个。”
冷复雪踱步到躺在地上无力反抗的老者身边,“我并不想取你的性命,你就这样一个人疯癫痛苦的苟且活着吧。”
“公子,天昆山的人快到了。”
“血月扇经过这一次的祭祀,灵力更上一层了。”
冷复雪缓缓打开刚刚一直握于掌中的一柄折扇,怜惜地轻轻拂过扇面。那是一柄红骨白面的玉扇,扇面原本是一副静谧的月下山水图,只是此刻那轮圆月满是血色,诡异无比。
初则他们一行,路上又被几波城民绊住,耽误了些时间。他们赶到皇城的时候,城内一片死寂,偌大的皇宫满地尸体,血水横流,唯有主殿亮着灯火。
待他们跨进殿门的时候,看到的一幕说不出的诡异,只见一个华服老者仰躺在地上,旁边还铺着一张人脸,口中仍在呢喃“卿儿…”,让人一阵作恶。
计清风上前细细查看起地上的人脸,师从云走到计清风身旁,扶起地上的老者,探手查了下。 “并未受伤,只是情绪波动过大,已经神智不清。”
计清风见到人脸上眉头的一颗痣,越发疑惑,拿起摆弄着人脸形状。“阿云,你觉不觉这个脸皮有些熟悉啊?这脸皮也不是真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