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
橘颂耷拉着脑袋,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像极了失意小狗。
窝在谢逢尔怀里的小猫不知怎的,突然边拍谢逢尔手边喵喵叫。那样子似乎是在为橘颂鸣不平。
谢逢尔心颤了一下,收回紧盯橘颂的目光,在小猫脊背上轻抚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别闹。”
活的还不如一只猫。
橘颂在心里嘀咕。
“你真的愿意跟他走?”
谢逢尔轻抚小猫的动作未停,不知是不是因为小猫的缘故。他说这句话的语气也带上了几分温柔。
橘颂不是没有脾气的人,她阴阳怪气地回怼,“我有选择的权利吗?”
谢逢尔抚猫的手微顿了一下沉默不语。
陈公公见状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跪在地上砰砰磕头,“王爷,您可别和奴才开玩笑了。奴才一个阉人此生没有娶妻生子的福分啊!”
他语气带上了哭腔,像哭丧一样难听极了。
谢逢尔薄唇带笑,他就等陈公公这句话呢。
“没有娶妻生子的福分?”他一脚将陈公公踹飞,“那从你房里抬出来的六具开膛破肚的女尸又是怎么回事?”
谢逢尔眸光暗沉,说话时暗暗瞥了瞥橘颂见人依旧耷拉着脑袋,心里莫名有点慌。
“王爷饶命!奴才不知啊!”陈公公心下大惊,连滚带爬重新跪在谢逢尔脚边。
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为何谢逢尔会知道,他玩弄女人的事情。皇帝明明都替他遮掩下去了啊。
难道说皇帝身边已经有谢逢尔的眼线了?
陈公公面上青一阵白一阵,一旁的橘颂好像有点明白谢逢尔为何突然出尔反尔了。
他是想敲陈公公这座山,震皇帝这只虎!
好让皇帝好好掂量掂量,该不该在谢逢尔南祈之行上下死手。
橘颂恍然大悟,在心底啧啧称奇,真真是套路如包菜,一层更比一层新!
“陈公公不必在本王面前惺惺作态,现在你虐杀女子的证据应该已经呈到皇上面前了。你的罪,会由最疼爱你的皇帝亲自定夺。”
谢逢尔眸中闪过一丝厌恶,挥手让门外的侍卫将哭天喊地叫冤枉的陈公公押去了皇宫。
“起来,本王没想送你走。”
谢逢尔抱着小猫咪走到橘颂面前,破天荒地解释了一句。
橘颂心中气还未曾消完,撑着半麻的腿起身时暗暗蔑了谢逢尔一眼。
可就这一眼,好巧不巧让瑞雪看见了。
瑞雪二话不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巴掌山扇到橘颂脸上,“你这贱奴才,敢对主子耍横?”
“我……”
橘颂将反驳的话紧急收住,捂住被打的半张脸在心底默默安慰自己,这是一个封建时代,阶级等级制度明显。
不要动怒,回头找机会再收拾这个刁蛮公主。安慰好自己后,橘颂深深呼出一口气。
瑞雪见状还觉得不解气,指着橘颂的脑袋给谢逢尔告状,“谢哥哥,她刚才瞪你!心思如此的歹毒的奴仆,不如将她送给人牙子,买了去。”
谢逢尔压下瑞雪戳橘颂额头的手,正要说话橘颂抢先开口,“小人罪该万死,公主不如找您的暗卫将我打死了才好。”
瑞雪双手叉腰义愤填膺,“哼,等本公主回了南祈。要找十几个暗卫跨越国度将你五马分尸,大大卸八块!”
橘颂闻言眸中闪过一丝精光。
谢逢尔看破不说,轻咳一声,“回去梳洗,一个时辰后来奉茶。”
橘颂看都没看谢逢尔一眼,极其快速地作揖告退,跟门外候着的引路嬷嬷去了厢房。
临离开时,她竖起耳朵听见瑞雪撒娇般的说:“谢哥哥,我听说最近城中流行一种名唤竹罐奶茶的东西,你陪我去喝好不好?”
谢逢尔看着橘颂离开的背影,没有说话。
一个时辰之后,日头高悬,微风不燥。
引路嬷嬷带着梳洗干净的橘颂七拐八拐,穿过三四条走廊往王府梅园走。虽然还未到达梅园,梅花幽雅淡醇,清新自然的香味就已经飘了出来。
橘颂深吸一口仙气,心情颇好。
因为她又做回了香香女孩。
她方才跟引路嬷嬷到了厢房,才发现谢逢尔不仅给她准备了洗澡水和消肿的鸡蛋。还准备了一身浅橘奶黄加纱白的漂亮衣裙,以及帮她绾发的侍女。
她前几日的发型不是侧麻花辫就是丸子头,简单质朴。
今日还是她第一次绾发,绾的是垂挂髻,很青春灵动。发髻之间还有花簪和约束行为举止的步摇。
谢逢尔也是有点良心的嘛。
橘颂心里想着,不知不觉就跟着引路嬷嬷到了梅园。
园里有黄、白、粉、红四种梅花,分别分布在东、南、西、北四个角落。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