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放学，小陈已经在外面等着了，张之予从校内出来，一上车便直接走了。
无意间他瞥见谭演的身影，回头果然看见了他，不过两个轮子的速度哪里追得上四个轮子的，没一会儿就见不到了。
张之予坐好，问小陈道：“陈叔叔，您今年是多少岁了？”
“我吗？”小陈回头看了眼，呵笑两声，“我今年四十二了。”
“我听同学说我们学校有很多谈恋爱的，您以前读书的时候有喜欢过别人吗？”
小陈闻言有些意外，眼神中闪过一丝回忆，随即笑道：“这个问题，可是把我问回到了年轻的时候啊。读书的时候，谁没有过喜欢的人呢？”
说到这，他用余光瞥了眼张之予，又继续道：“不过那时候的我，家庭环境不好，成绩也拿不出手，不想耽误了人家，小少爷当笑话听听就好了。”
“是个很厉害的女生吧。”
“对啊，用现在话讲就是女强人。”
张之予没有说话，视线转向了窗外，小陈也没再说什么，专注开车。
车内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沉闷，小陈专心地开着车，而张之予则陷入了沉思。
他回想起小陈的话，心中不禁有些难过。看着窗外迅速后退的风景，思绪飘到了远方。
过了一会儿，张之予突然开口说道：“陈叔叔，其实我也有喜欢的人。”
小陈微微一愣，然后笑了笑，说道：“哦？是吗？那小少爷打算怎么追求她呢？”
“他和别人不同。”
“他说高中没有这个打算。”
……
“铃铃铃……”
“老师下课了。”
“不要着急，再讲完这题！”
……
张之予和谢满从厕所出来，见办公室门口围了一圈人。
谢满：“他们干嘛？”
张之予：“我怎么知道。”
一个老师从里面出来，把他们回教室去，进办公室后就把门关上了。
“诶！同学！”谢满叫住了一个刚刚围观学生，“你们刚刚在看什么？”
“十一班好像有个学生不见了，家长跑来学校找。”
“啊？行，谢谢啊。”
那学生走后，张之予和谭演对视了一眼。
谢满倒是没有再去追问，回头冲张之予道：“走吧，快上课了。”
张之予：“你不想看热闹了？”
谢满耸耸肩：“这个还是算了。”
两人往教室走，经过十一班的时候，两个女生从里面出来，没注意外面经过的人是谁，只是侧身以防撞到，还在小声交谈。
“林琳会躲去哪儿了？”
“她去哪儿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用得着多心吗？”说这话的人语气中带着警告的意味。
“也对，这次可是她妈的问题。”
“那就闭嘴。”
……
两个女生逐渐走远，张之予和谢满在旁边，把她们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张之予脚步越来越慢，落后了谢满几步的距离，最终停了下来。
谢满回头，“怎么了？”
张之予：“我找老师有点事，你先回教室吧。”
谢满摸了一把寸头，没明白过来怎么个事，见他已经转身走了，只好回教室。
综合楼里一片沉寂，凉意从四面八方袭来，昏暗的环境中，绿色的安全灯一闪一闪的，莫名有些渗人。
张之予沿着环状楼梯上了一层又一层，偶尔有一处窗子照进一丝光线，灰尘在其中有了形状，在空气中舞动，折射出不同的姿态。
顶楼的铁门是半掩着，他轻轻一拉便打开了，迈步走了出去。
一个短发少女靠在了边缘的围栏上，目光短暂地移到张之予身上，语气还是那么清冷生硬，“又是你。”
“你的老师同学在找你。”张之予走近。
“我知道。”少女淡漠地回应，目光又落回远方的某个点，仿佛那里有她全部的焦点。
张之予停在她身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看着她的侧脸，那是一种介于成熟与青涩之间的美丽，有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冷静和深沉。
“你……还好吗？”他最终只能挤出这样一句无关痛痒的问候。
少女微微点头，算是回答。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个方向，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又仿佛在缅怀着什么。
她突然开怀一笑，“你不会以为我要跳下去吧？”
张之予沉默了，他倒还真这么想过，毕竟失踪了一上午，总不能是为了在这里看天空吧。
“她们对你干的事情算得上校园霸凌，为什么不告诉老师？”
“你都问了为什么不告诉老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