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耸入云的两峰似双生子般直直的立在山脚下,山峰中间开辟出的道路正是通往魔教灵阙宫的必经之路。
此时山脚下聚集了不少江湖派,旌旗飘飘,乌压压的一片,许多弟子早过了又双叒叕征讨魔教的新鲜劲儿后,正百无聊赖的席地而坐抠着脚丫闲磕牙。
各派掌门聚在一处满脸高深莫测,似在讨论着严肃话题。
千绝掌门拉起耳边一缕发丝,叹口气道:“上月我派又新加入了一批弟子,把空余的几千屋舍都占满了,人多都不好管了……这月武林颜值榜,又被新来的弟子占满了,愁死了……要还有新弟子加入,只能把后山千亩良田开辟作屋舍!”
苍溪教掌门小眼笑成一条缝,抱手谦虚道:“裘掌门人丁兴旺到是惹人羡慕啊,可惜我派地处偏远教众也不多,都是荒山,这几日走着走着落到了山洞里,金灿灿的发着光一看是个金矿,这都是我教继铜矿、铁矿、锡矿发现的又一座矿,我都数不清有几座矿,更抽不出精力来开采了。”
海鲸帮帮主光着膀子,挺胸振振有词道:“可惜我帮中弟子只能靠海吃海,整日里风吹日晒的,白皮变黑皮,奈何朝中权贵人士商运都要依赖我们,送礼的人可以绕京都几圈,我都觉得要成了这些大官的衣食父母了!”
一边的弟子:“……”
暗戳戳的翻了无数个白眼,心有灵犀腹诽着几位掌门凡里凡气。
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各派掌门过足了嘴瘾,想着等会儿下山后各有事物,便振臂一挥,带着一群弟子雄赳赳蜂拥而入,穿过双峰间的道路向魔教迈进。
走了不一会儿就到了魔教灵阙宫恢弘的大门前,用巨石堆砌建造而成,古朴庄严,巍峨坚不可摧。
大门是敞开的,连个守卫都没有,几位掌门习以为常,相互看看,支使着弟子在大门前插上各派旌旗,算是各派默认的一种仪式感。
步入大门两边是高耸的石壁,经风历雨留下岁月斑驳的痕迹,灵阙宫在江湖中曾让人闻风丧胆,小儿夜啼,如今时人提起也只是翻个白眼吐口唾沫……
各派人一路走一路插上各种旌旗,有的新弟子第一次来,特兴奋的四处张望,跟春游似的,还不忘在石壁上留下到此一游的标记。
出了长长的甬道,面前一片开阔,遍野开满了素色的野百合,美如仙境,只见远远的正前方有亭亭如盖的老树,建着些屋舍廊桥还有直插云间的无量石碑,各派约束好弟子不要采摘百合花,便呼啦啦的一群人沿着道路直往建筑物的方向挺进。
地宫之内,豆大的一点的光线只能照亮幽暗石室的一角,景一还要点燃一根蜡烛时,听到有人咳嗽着说,“别点了,呆不了多久那些人就自然散了。”
景一放下火折子呼口气,整个人跟霜打的茄子蔫蔫的,有些不忿的盯着安然躺在贵妃椅上,清点着物件的男子,他的主上,灵阙宫第N代宫主——辰允舟。
那些先人口中所说的灵阙宫昔日种种辉煌在他看来就是坑人的梦话,他原来宏大的梦想历经一次次挫败之后目标一降再降只希望灵阙宫别荒废下去就好了。
再次清点完全部物件的辰允舟轻咳一声,含情的桃花眼在黑暗中也似蒙上层潋滟水光,脸色在微光下稍显寡白,安慰说:“景一,我知道你心中所想,这些个名门正派不清自来实在欺人,正是需要我出去一展雄威,打下这些人的嚣张气焰,重拾我灵阙宫的江湖地位,可你有心我有心,奈何他们人多势众,我俩去了就同肉包子打狗……咳咳……”
辰允舟一阵咳,看着就病恹恹的,景一内心难过,忙过去倒了点热水,端给主上,
辰允舟喝口水润润喉继续道:“更何况你今日出去真把他们打回去了,隔几日又得卷土重来,无休无止,麻烦啊!反正这些人一年间来了那么多次,当不收门票的旅游好了,只是这次后差不多灵阙宫魔教的名头也该摘下了。”
景一叹怂还要找那么多借口,不满咕哝句,“可是祖上的荣耀……”
辰允舟无情揭露,“拉仇恨还差不多!”本宝宝只想安心自在的活在这虚拟的世界里,可不想过刀头舔血的日子。
看看一早搬来地宫的一应物件,心中宽慰:“还好,保住了现有的所有财产!”
景一已经麻木了,无奈起身时碰到什么东西叮叮当当的响,细看是夜壶,他不满的看向一旁半眯着眼正准备打盹的主上,犹豫着要不要说。
辰允舟轻挑眉,“别用那种幽怨的眼神盯着我,那确实是个夜壶,这些狗东西真没人性,上一次连夜壶都给顺走了,真是……”
景一摇头腹诽着,上一代宫主怎么找了这位胸无大志的继任者,既不好好练武也不营业,真是灵阙宫的不幸,他感觉自己肩上担子又重了几分。
也不知过了多久,辰允舟从睡梦中醒来,周边依然不是他所期待的世界,于他来说谈不上失望,只能是渐渐习惯但又不习惯……
暗暗吐槽这游戏世界做得真TM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