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绝?!肉丸的鲜味也有它的功劳!”
“咸蛋黄的油脂本就非常鲜美,再加上它特有的沙沙的口感,的确为这肉丸增色不少!”明杨赞许地点头,“做一个小小的肉丸能加入这么多巧思,这道菜的发明者确实用了心。”
竺晨风可不敢领这夸奖,跟着附和道:“对啊对啊,世间自是有很多能人异士,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说罢又装模作样道,“要是我能恢复记忆多好,也能记得这些饭菜是跟谁学的。”
明杨看她表情夸张,轻笑一声道:“不用强调了,我不会再逼问你这些,你也没有义务告知我你想起了什么。”
竺晨风心里嘀咕,我倒是想说,可您能信吗?
“是不是还是不舒服?”见她不自觉地反手去揉脖子,面前的饭菜都也没动,就知道她很不好过,明杨想上手给她捏一下,又觉得很不合适,叫冷烟过来,又是名不正言不顺,肯定会让这小厨娘觉得别扭。
于是他扭头张望了一下,发现厨具筒里放着的大木勺,起身过去拿了过来,走到竺晨风身边,试探地问:“我用它帮你点按肩颈附近的穴位,介意吗?”
竺晨风先是意外,随后连连点头:“不介意不介意不介意!麻烦大人了!”
明大人文武双全,就算不会八段锦,至少对穴位很了解,人家愿意主动提供服务,咱一个小小厨娘,怎么好意思拒绝!
本来还以为要费一番唇舌,劝她别紧张,谁知人家这么痛快答应了,明杨惊讶过后随即释然——她本就是这般坦然自若的女子,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若是力道太重,就告诉我。”他用木勺手柄末端抵在了竺晨风右肩肩井穴,轻轻按压,虽说不是直接用手触碰,但也能明显感觉到此处的肌肉略显紧张。
而竺晨风却觉得,大人不愧是行家,一下子就能找准穴位,所按之处立刻觉得酸胀不已,爽得直冲脑门,连忙道:“不重,方便的话,还可以再重些。”
重些?明杨看着面前这瘦瘦窄窄的肩膀,纤细的脖颈,颇有些不知所措,他真是怕自己用大了力气,会把她弄疼。
要是能用手就好了,多少能有些准头。
算了,别想这么多,能为她做些事,总好过什么都不做。
他心中所想尽数被竺晨风听见,她一边享受这得来不易的放松,一边感叹,明大人真是个正人君子。
明杨替她点按完肩井穴,又按了按秉风穴,接着转移到后颈的大椎穴以及风池穴,一直没再吭声,也没胡思乱想,只是专注眼前的服务。
竺晨风被“点穴”点得舒服到昏昏欲睡,知道自己应该适可而止,可她确实太累,舍不得拒绝,贪心地想要多放松一会儿。
俩人谁也没注意到,饭堂和厨房之间的小门刚被打开,又火速被人关上。
开门的是长信,他本来是好奇自家少爷吃什么好吃的独食,想过来看一眼,谁知道打开门就觉得自己眼前出现了幻觉——两人都侧对着门口,一个坐一个站,少爷正在用木勺在晨风姐姐肩膀上按来按去!
这是在干什么?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下意识地关上了门,脑子里一片空白,半身不遂地挪回了自己坐的桌边。
薛为家和他们坐一桌,好奇问道:“长信哥哥,你怎么了?”
“估计是看见不该看的了。”冷烟大约从他脸上的惊讶之色中揣摩到了什么。
小孩儿天真纯洁,疑惑:“明大人和我师父在那边,能有什么不该看的?”
“没什么没什么,我听见他们在说重要的事情,觉得还是不要去打扰为好。”长信缓过神来,把气喘匀了之后说。
扭头对上了冷烟意味深长的神色,陡然惊悚,用眼神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冷烟慢悠悠地端起手边茶杯喝了一口,用表情回答——只是猜测。
厨房里,竺晨风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不好意思榨取明大人的剩余价值,便让他赶紧就座用饭。
“再不吃这牛肉腐竹煲就凉了。”她热情地盛出一小碗汤,“还请您品尝一下这辣白菜豆腐汤,中午大家的反馈都很不错,而且这也是您的劳动成果,享用起来肯定感觉不一样。”
明杨抿唇笑了笑,舀了勺汤尝了尝,这微咸微辣又微甜的味道的确不错:“很好喝,也很下饭,看来那小坛子切好的辣白菜足够我早上配粥了。”
“等回头我再腌点别的酱菜,还做些点心,大人可以早上甜咸搭配,若是办公时饿了,也能随口垫一垫。”
肩颈酸痛得到缓解,竺晨风终于感觉到肚子饿了,把辣白菜豆腐汤浇在米饭上拌匀了吃,之后放下勺子,夹了一片牛肉和一根腐竹送进口中,酱香和黑胡椒的香味儿交织得非常完美,只可惜现在还没有洋葱,也没有黄油,不然按照原菜谱加上这两种,这菜的味道会更加香浓。
“不必了。”对面明杨突然道。
竺晨风一怔:“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