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你,我可不答应。别人说就说,怕什么,谁敢当着我们的面说?”
傲气尽显。
明微挠挠额头,算了,她还是先把汤拎过去吧。
明微提着保温袋一溜烟儿跑了,莫霜华叫都没叫住。
望着女儿远去的背影,莫霜华忍不住笑,孩子大了,知道心疼人了。
开心了一会儿,她慢慢敛了笑容,上楼去了书房。
“……成风,再厉害的人生病了都很脆弱,你还是去看看吧,你是当爸爸的——”
“说了不去。我是当爸爸的?人家拿我当爸爸吗?我去了看他的冷脸?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他是老子还是我是老子?他不是很能吗,这么大个集团都能玩得转,一点小病算得上什么。”
明成风态度很明确,脸黑得可怕。
莫霜华不惧他的黑脸,没好气地说:“都吐血了,你不去看看,别人还以为是我拴着你,不准你去看儿子呢。”
“谁敢说?我撕了他的嘴,”明成风眼睛一瞪,和明濯肖似的脸上是一片冰霜,“再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和这逆子天生就没父子缘分,他就是专门来跟我作对的。”
莫霜华见劝不动,哼了一声出去了。
“叫你多管闲事。”莫霜华轻轻打了一下手背,叹了口气。
后妈难当啊。
又不是她想当后妈的,当年是先上了贼船,才知道明成风还有个四岁大的儿子。
她很小就出去留学,后来在国外和明成风相识,回国才知道他家的事。他和楚家千金,也就是明濯的母亲被逼着联姻,双方没感情,生下明濯没几天就离了婚。
明楚联姻破裂,明莫两家倒是对她和明成风的事乐见其成,这就又联上姻了。
然后她就给人当了后妈。
一开始她是想当个和善慈爱的好后妈的,架不住明濯不领情,明成风也不待见儿子,受了两年夹板气,她索性不管了。总归人家是亲父子,哪能真有什么深仇大恨。
只是没想到会闹到如今这个地步。
外头谁不说她手段了得?搞得明家父子成仇人。
莫霜华白担了这个虚名,嘴上劝明微不用怕别人说什么,其实心里一想到这个就生气。
这会儿又想起来,越想越气,走得快了,一不小心把走廊上的盆栽带翻在地,发出刺耳的碎瓷声。
传到书房里,明成风微微一叹,他就知道她虽然劝他,实际上还是介意的。
这些年委屈她了,是他隐瞒在先。
明成风揉了揉额头,但他不去医院探望明濯,倒不是因为怕妻子不高兴,纯粹是不想先低头。
正如他所说,他和明濯就是没父子缘分。
他这个儿子少年老成,才几岁就敢跟他杠上,那眼神有时候他看了都心里一突。
“逆子,就是来讨债的。”明成风低声骂了一句,手指却划开了手机屏幕。
刚要拨号的时候手指一顿,直到现在,医院那边都没人给他递消息,那就说明不严重,至少情况是稳定下来了。
他熄灭了屏幕。
病房版总统套房内,气氛古怪。
“这就是你熬的鸡汤?”明濯盯着淡得像刷锅水的鸡汤,语气不辨喜怒。
明微靠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姿态闲适:“对啊。”
“你喝剩的兑的水?”明濯忍了又忍,没忍住问出了口。
“怎么可能?”明微一脸“你当我是什么人”,慢悠悠地说,“不是鸡汤里兑了水,是水里兑了鸡汤。”
明濯:……
他闭了闭眼,感觉太阳穴都在跳。
他怀疑自己不是胃病了,是脑子病了,鬼使神差真的喝了明微带来的“鸡汤”。
见明濯都快把勺子捏碎了,明微不客气地笑出了声。
她也很意外,明濯竟然真喝了,喝了也没发作,她还以为他会说“带着你的刷锅水滚出去”呢。
【糟糕,大哥不喜欢我熬的鸡汤……我的厨艺太差了】
【啊原来是这样!我只知道生了病的人饮食要清淡,下锅之前去掉了鸡肉的皮下油脂,还一边熬一边用面包片吸走了浮在上面的油脂,没想到一不小心弄得清淡过了头】
【大哥肯定生气了,觉得我故意的。算了,不解释了,大哥对我的成见很深,解释了未必会信,说不定还会以为的找借口,一步一步慢慢来吧】
明濯看了一眼明微,她在打字。
是在问别人鸡汤熬成刷锅水的原因?
“家里请的厨师是摆设吗?用得着你来熬?”话到嘴边及时咽了回去。
家里?真是个陌生的词,那是谁的家里?
明濯刚稍微好转一点的心情瞬间跌了下去。
住院几天,虽说他封锁了消息,但能知道的人肯定都知道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