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有意义的,这是成为如鱼娇娇一样的贤帝的第一步,得多亏了宗庙里列祖列宗的保佑啊
现如今,陛下好不容易燃起积极向学的小火苗,虽然还很微弱,但毕竟星星之火已燃!
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
说明他们三位这些年来的努力没有白费,他们成功的点燃了陛下内心对知识的渴望!
这些天来几位太傅护这火苗护的十分不易,岂会轻易的放弃?
就算陛下现在出现了一些畏难的情绪,这也是正常的,毕竟稚儿刚入学堂的头一年,都哭天抢的。只要耐心地教导,假以时日,必然能稳步前进。
行百里者半九十,不能在关键的时候垮下去。
李太傅当即皱了眉头,开口呵斥道:“小吉祥,陛下是大鱼之主,大鱼之主就要坐天下之人的表率,要刻苦朴素,要勤政好学。眼下政务有青合殿诸公操持,陛下正好腾出功夫来进学,多么难得的机会啊!大好时光岂能轻易荒废?”
作为一个三朝元老,两朝太傅,李老头无所畏惧。
人已到古稀之年,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他这个年纪,凡事都看的很开,已然无欲无求,除了最后一桩心事。
每次想到这李太傅都很痛心,这一桩心事是先帝托付的。
李太傅年纪最大,辈分最高外,学问也是学问最好的。他不仅是鱼珍珍的太傅,曾经还是先帝鱼娇娇的太傅,对于上一个学生,李太傅是十分满意,鱼娇娇不仅聪明还很勤奋,是老师喜欢的优等生。
对比之下,小女帝鱼珍珍聪明有余,耐力不足,还十分的邪气。老先生自从当上小女帝鱼珍珍的太傅,胡子眉毛一大把一大把的掉。整日里忧心忡忡,既觉得愧对先帝,又觉得愧对太傅的职务。
他自觉责任重大,每次最能唠叨。
小吉祥可不这么想,陛下近期背书背的都累瘦了,这老头还不收手,她十分不满。她都看出来了,陛下肉肉圆圆的小脸都开始有尖了,看着可真让人心痛!
这般好天气,不去马场却来读劳什子书。
她怒气值蹭蹭上涨,话一出口,火药味十足:“太傅自己半截身子埋了土,时间自然是不敢荒废了,陛下青春年少,有什么不能浪费的。太傅有这闲工夫,不如多给自己挑两套棺椁,省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啊呀呀,真是了不得!
郑吉祥这小崽子几乎是当着面骂他老东西没几天活头了。
李太傅怒气直冲脑门,气的胡子乱颤:“你,你,你。”
好半天没说出话来,要是在市井之中当然能回骂一句“小兔崽子,无法无天。”然后拖到府衙治他个辱骂天子太傅的罪。
但是在这宫闱之内,天子堂前,往来皆是官身,他骂不出口,一时气的干瞪眼。
好在孙太傅及时出手了,慷慨激昂:“说的什么狂言悖语,身为女侍官第一要紧的谨言慎语,吉祥姑姑是御前第一女侍,就算德言工容样样不行,至少要言语得体,进退有度!”
“你可知陛下正是向学的年纪,你不督促不劝谏,反倒撺掇陛下,其心可诛!”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小吉祥听不懂那些之乎者也的话,但她理解力满分,当下 ,“样样不行”四个大字稳稳当当的钻进了她的耳朵。
说谁不行?谁不行?她可是自小在宫中长大的郑家贵女,母亲是先帝鱼娇娇的乳母,感情深厚。
自己又是女帝最信任的的心腹,在宫里地位超凡。
她郑吉祥从小到大还没这般被人指着鼻子骂过呢!
小吉祥一叉腰,中气十足的回怼:“我自幼随陛下一起在先帝身边长大,我究竟行不行,自然是先帝说了算。”
“你这一张麻子脸的丑汉,也配在这里说三道四?”
“陛下想斗蛐蛐就斗,想赛马就赛,你算个什么东西?”
李太傅几乎气倒,所谓蓬生麻中不扶自直,白沙在涅与之俱黑。
陛下身边尽是粗鄙不堪,胡搅蛮缠的女侍,又怎么能向好的方向转化呢?
更何况这个粗鄙不堪的女官还如此趾高气昂,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