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靳霓生开着dj乐让他们蹦了一夜之后正好是周六,座上一个个趴着仰着缩着拧着的人。
靳霓生也是怕他们着凉然后传染给自己,每个人身上都盖了条小毯子。
太阳还没出来,迟胤言酒最先醒,他蹲在酒吧门口抽烟,头疼到快要炸裂。
靳霓生扎着半扎发,穿着件黑色扎染银白的短袖衬衫,衬衫口袋上做了些设计将那串银曜石手持挂在上面。她将衬衫一角扎进黑色破洞牛仔裤里,腰上一条锁链似的腰带束着。
她在他们都还没醒的时候给自己做了个指甲。现在还在给自己的指甲涂黑色指甲油。
靳霓生不爱留长指甲,但她给自己贴了比本甲微微长一些的甲片,然后涂上了指甲油。
而甲片的材质…
刘煜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掀开自己身上的被子还在犯迷糊,看着给自己照灯做指甲的靳霓生就拎着手边的酒瓶子一笑。
“诶嘿,靳老板嗝!您这是在,搞、搞美甲喔?”他指着靳霓生。
靳霓生晲着他,不屑一顾。
“诶这小颜色嗝!真好看,得了灰指甲一个传染俩嘿嘿嘿嘿嘿……”刘煜闷了口酒,不知道因为点什么傻笑起来,然后又倒在吧台前的椅子上。
靳霓生:“傻逼。”
两只手的指甲靳霓生都做完了,而这时迟胤言刚抽完烟进来。
靳霓生反复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把手伸出来亮到迟胤言面前,微笑着问:“好看吗?”
那双手本就修长白皙,被黑色指甲油衬得更白了。
迟胤言脑子短路了几秒,就那么呆愣愣盯着靳霓生的手。
“……好看,很适合你。”
迟胤言捏着晴明穴,感觉自己要废了,昨天晚上喝醉了之后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只能极其一小部分。
他只记得李莫翟喝多了踩在桌子上喊:“今晚全场消费由李公子买单!”
而李莫翟把卡给了靳霓生,开了神龙套后就记不起来了。
迟胤言坐在吧台边的座位上双手支撑着自己的头,靳霓生看他那副要死不活的样,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瓶蜂蜜,给迟胤言泡了杯热蜂蜜水。
她把玻璃杯摆在迟胤言手边,“喝点蜂蜜水会好点。”
“谢谢…”
迟胤言喝了一口蜂蜜水,干涩的嗓子好了很多,蜂蜜水里还有一股别样的香味。
“我加了点姜汁,你们疯一个晚上多多少少会染点寒气。”
靳霓生给自己泡了杯乌龙茶,热气缭绕着她的脸庞,她轻吹了会儿然后喝了口。
“想吃点什么?”靳霓生看着喝蜂蜜水喝到趴在吧台上的迟胤言。
“随便你。”迟胤言好像又回到了在沉沙市的日子里,喝酒喝到断片,酒吧里蹦一整夜。
早上醒来头疼挨罗茹训,被催着去上学。
迟胤言抬头看向靳霓生,此时靳霓生也带着一种说不上温柔的笑容盯着他。
“你…一整夜没睡?”
如此近的距离迟胤言看到了靳霓生眼下的黑眼圈。
靳霓生一只手撑着脸嗯了一声。“怕你们喝多了做傻事死我店里,影响生意。”
迟胤言一摸口袋,“我手机呢?”
靳霓生从口袋拿出一部手机。
“这部手机是你的?”靳霓生给迟胤言。“昨天你把手机丢进冰块桶了。”
迟胤言开机后发现未接来电十三条,罗茹,齐茉,彦峰,还有迟盛国。
“嘶……”迟胤言突然有点后悔打开手机。
群里艾特了他几十条。
“迟小子你死了?”“言的你干啥呢?”“诶卧槽迟胤言你让扔河里了?”“姓迟的你是不是赛脸呢?”“行了我明白了你是真造孽让弄死了是吧?”……
群里很多人艾特他,而天天晚上聊天的迟胤言也没在群里活跃。
他打字回信息回出了辞世的感觉:“我很好,我没事。”
靳霓生出去买早餐,她走前问:“想吃什么?”
迟胤言头抬不起来,“随你。”
“你最好说人话。”
“豆浆油条茶叶蛋肉包”喝了蜂蜜水好点了但还是疼,迟胤言觉得自己要废了,在沉沙市都没喝这么狠过。
靳霓生走前在迟胤言的身上披了件自己的白色外套,昨天晚上蹦迪搞得狠,热的衣服一脱醉了就不知道穿了。
外套上是靳霓生身上那股熟悉的雪松松针香,本来不觉得冷,披上外套后暖和了才知道刚刚自己有多冷。
靳霓生提着早餐回来的时候迟胤言又靠着吧台睡着了。
迟胤言半张脸都埋进自己的臂弯,手边还剩下半杯温热的蜂蜜水,靳霓生秉持着不浪费的原则将剩下的蜂蜜水一饮而尽。
她放下早餐,点了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