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妈耶!学法律的胆子这么大吗?”
“果然是法学勇士!”
我张望着,看见那只老鼠扭动着肥硕的身躯在那里吱吱叫苟延残喘。
我惊呆了!
我第一次见活捉老鼠的。
可怜的鼠鼠哇,被揪住了!
这个人,胆子真的很大!不是一般的大。
我一直以为曾安淳的在法学院的事迹是以讹传讹,是大家杜撰出来的风评。
传言中曾安淳年年拿奖,各种名人奖学金拿到手软。据不完全统计他的奖学金足够在小县城买一套房了。
传说他一直很得他们导师的青睐,他们系讲师八成以上都是男性,而且聪明绝了顶。
我一直以为曾安淳是靠他的小白脸上位的,毕竟新传院作为八卦流转第一线,最不缺的就是各个学院的瓜。
当然不排除个别老师利用权威那啥啥了。但到底有没有我也不知道。我也只是道听途说罢了。
至此我对曾安淳的印象大为改观,但也没有到五体投地的地步。
后来又一次上大课,我无意听米江在讨论他。
米江上大学的时候是个无聊胚子,很喜欢给别人‘押宝’,其实就是打赌式保媒拉纤——
她常常通过跟别人打赌谁喜欢谁,或者是介绍谁和谁在一起来换取信息差又或者挣点介绍费。
她说曾安淳每次上大课一直会往我们新闻传播这边看。
而且目光锁定在后面几排。
于是她断定后面几排肯定有曾安淳的心上人。
后面几排?
我往后头看,数到自己这排整好倒数第三。
当然我是没有自恋到以为别人看上的是自己。
毕竟谁想被抓鼠勇士暗恋啊!
我可不想变成可怜的鼠鼠。
“哎,景懿这薯片很好吃的,你真不吃啊!”
米江嘎吱嘎吱像个仓鼠一样,满嘴包着薯片。
我摇摇头谢绝她的好意,拱她的手,“吴教授在讲要点呢,你认真点!”
“喂,不是吧。你真的一口都不吃啊,盼盼的诶,不是你讨厌的可比克。”
米江从来不知道啥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就是要按头安利。
“来——张嘴,啊——”
米江抓着一把薯片就要往我嘴巴里塞。
我抗拒地直皱眉,还是乖乖张开嘴接受投喂。
“后面的同学专心听讲,这个要点期末要考!”
吴教授的话冷不丁响起,大家都往后排看。
我立马捂住嘴巴,缩起身子藏在课桌后边。
米江捂着薯片袋偷笑,倒打一耙,“听见没,认真听!要考的!”
她朝我贱兮兮地做了个鬼脸。
“你还笑!”
我小声嘟囔瞪米江,薯片的碎屑喷出来。
米江笑得咯吱咯吱叫,有人又回过头来看。
冷不丁我的视线对上他,抓鼠大帝!
救命!干嘛来看我啊!
他居然还对我笑,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
干嘛,看别人出糗这么好笑?
我拿着书把脸挡着,隔绝对视。
接下来的几天浑身不自在,总觉得要发生点什么。
我正抱着盆从洗衣房回来,米江正和另一个室友曲庭芳聊得正嗨。
说来倒是奇怪,同样是室友,曲庭芳和我的关系就不如跟米江一样好。
也可能米江就住在我隔壁床铺,我们每天头挨着头睡觉。偶尔晚上掀开床帘还能唠上两句嗑。
不过米江是个人来疯,按照现在的话来说,她是个社牛。
就是逮住路边的狗,也能多说两句,给你训得服服帖帖的。
米江见我来,忙拉住我。
“诶,景懿,我们正在押曾安淳的注呢,你也来凑一脚吧。”
我白了她一眼,“无聊。”
米江惯会赌谁喜欢谁,谁与谁今日好明日分,挣点外快嘛,谁还会跟钱过不去呢。
我之前是不参与的,后来米江挣了外快会请我喝奶茶。
久而久之,我闲着没事干,也总会参与一下。毕竟白*嫖的奶茶不要白不要。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听见她们在赌曾安淳,就莫名觉得有点郁闷。
大概是之前上课的时候那一眼吊诡的对视在作祟。
“诶!”
米江拽住我,不让我走。
“你就赌一下嘛,反正又不吃亏……”
她冲我眨眼,威逼利诱,“有奶茶喝哦~要不要?”
“不要不要,我最近在减肥。得控制点糖分。”
我想也不想就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