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响动太大,惊动了阁中侍卫,一队侍卫往这里奔来。
“有人来了,我们快走!”覃慕玉挣扎站起,挡在来人身前。
那人扶起覃慕玉,两人飞身没入黑暗。
县衙府内。
蔺喜雨惊魂未定,霜羽轻轻拍扶着她的后背。
“霜羽,我真的错了。”
霜羽顺了顺蔺喜雨的头发:“小姐,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和褚苏怎么了?”
“褚苏呢?他还好吗?”
“褚苏把你送回府,就回房间了,一直没出来。”
“我要去看看他。”
“唉!小姐,褚苏嘱咐别去找他,他已经休息了。”
这夜蔺喜雨睡的甚是不安,几次欲醒,又因身体的困顿幽幽睡去,清晨几声鸟鸣,传来一阵拍门声,霜羽见半天没开门,自己打开门,端着盆水进来。
“小姐,老爷请你去前厅用早饭,我们快点起来洗漱吧。”
蔺喜雨打着哈欠,任由霜羽梳洗打扮。
到了前厅,覃慕玉温润笑着,站起等候蔺喜雨入座,蔺喜雨有些紧张,特意选了离他比较远的座位,低头开始用早饭。
蔺县丞见喜雨今日神色不同,给喜雨夹了她平日最爱吃的煎包,就与覃慕玉商讨着县衙管理事宜。
吃完早饭,蔺喜雨刚踏入院中,就被覃慕玉叫住。
“喜雨,留步!”
蔺喜雨停下脚步,有些紧张,覃慕玉直直来到蔺喜雨面前,“喜雨,昨日之事,实在是我鲁莽。”
覃慕玉顿了顿,一副真诚无比的神态。
“第一眼见到你时,就对你万分喜欢,昨日暮色迷离,一时乱了神,喜雨,原谅我,如你愿意,我愿娶你为妻!”
喜雨毕竟是刚及笄不久的小姑娘,听着原本中意的男子如此情真意切,再没了拒绝,而且此人还是高官之子。
覃慕玉见喜雨转身对他温和起来,继续真诚道:“喜雨,原谅我,其实我并不是千户之子,我是永昌侯嫡子,你若愿嫁我,我愿意娶你为正妻!”
“永昌侯……”蔺喜雨瞪大了眼睛,她是想嫁高门,但她没想到会高到如此,她一个县丞庶女,此时跟眼前的覃慕玉比起来,简直天壤之别。
“我……我恐怕是不配,我……我怕是高攀不上……”
蔺喜雨喃喃自语,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
“喜雨!”覃慕玉扶住她的肩膀,“我真的非常倾慕你,过几日,我就要回京,我怕这一走,我们就此情断,喜雨,只要你答应,我定有办法娶你为正妻!”
“只是……褚苏时时跟着你,我实难与你相处,距我回京还不到五日,能不能先支开褚苏,我们好好相处这五日。”
覃慕玉话锋一转,喜雨开始思索,但被刚才的话语冲击的头重脚轻,继续顺着覃慕玉话语。
“褚苏爹爹吩咐保护我的,他不能离开我……”
“喜雨,我教你一法,只是这五日让褚苏离开,我们好好相处,等我离开,你们照样像往常相处。”
蔺县丞对着覃慕玉喜笑颜开,拿出珍藏好茶,两人坐在前厅细品。
“爹爹,不要让褚苏跟着我了,我走哪他都跟着,实在是不方便。”
当着覃慕玉的面,蔺县丞面色难堪,看了眼左右,开口道:“喜雨,快下去,我与覃公子有事相商,有什么事一会再说。”
“既然喜雨如此着急,肯定是有原因,听喜雨说完再说吧!”覃慕玉幽幽开口。
蔺县丞这才坐下,等蔺喜雨开口继续说:“褚苏……褚苏他好像有意于我,他……他老是借故与我亲近……”
“什么!岂有此理,一个小小护卫,竟敢如此僭越,来人,把褚苏给我带来!”
覃慕玉站起告辞,借口有事出门,出门时与褚苏擦肩而过,褚苏直视前方,半点没有看向覃慕玉,蔺喜雨被支去后宅,只听说蔺县丞羞辱惩戒了褚苏。
一盏昏黄的烛火跳跃着,褚苏借着烛火在收拾行装,他们是来找他的,只有他回去,才能让蔺喜雨远离纷争,这次回去,他是不想争也得争了。
收拾完行装,褚苏轻掩上房门,没作停留,骑上马,驰骋于黑暗中。
推开褚苏的房门,一片漆黑,霜羽急忙挑起灯笼,但房内空无一人。
“褚苏呢?他去哪了?”
霜羽也紧张起来:“不知道,他还能去哪呢?这么晚了,难不成,他真的走了?”
蔺喜雨急忙跑出门,向着墙外大喊:“褚苏,你去哪了?我错了!我不该瞎说话,你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