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桥头走，桥走水不流！”
张子陵轻声一叹，“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蝴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
太皇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之色。
“小友果然很有悟性，不错，可惜，我枯坐无穷岁月，只等到小友来到这梦境之中，若非如此，我倒不至于非要对小友出手。”
“我已经无法继续等下去了，这一座梦境，行将崩灭，小友此时到来，这岂非是天意？”
张子陵淡淡说道：“这一纪元，无比璀璨，无尽辉煌，太皇若继续坚持的话，想来未必不能等到梦境化虚为实的一天吧。”
“就算梦境化虚为实，你又见过哪一尊帝由此化生而出？”
“帝者，承载天命，这既是荣耀，也是束缚，其他人可以自封神源中，由此等到无尽纪元，等到天地生变的时代，而帝却不可以。”
“神源无法封住一尊帝，而梦境之中，这一切皆为虚假，更不是真身，除非有特殊算计，可以偷天瞒道，不然一尊帝的虚假之身，也无法化作实体，由此新生而出。”
“帝者，不能横渡轮回，逆天而证仙，就注定要化作土灰。”
“若小友不来，这一座梦境，或有得见天日的一天，但我却只能葬在这梦境之中，永无超脱之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