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对我——”
骂到这,昭悦哭得更大声了,这是她来到这个时代头一回破防,哭得这么惨,也实在是她真感受到委屈了。
王承宣面色凝重的看着她,任由她谩骂,难得没有一丝生气。
过了一会儿,他才为自己辩解道:“我这么做也不过是要你明白,在我们寝屋内打地铺是件很丢人的行为,你不该如此不要脸面。”
昭悦此时已无多少理智,站起来冲他嚷道:“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我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容身了,你还想把我逼上绝路吗!真是这样,为什么不干脆一刀杀了我,省得天天嫌我碍眼,我死了,你不就可以解脱了!”
王承宣感到不快,自己的意思根本不是她所说的那样。
他再解释道:“我何时将你逼上绝路?全是你一人在臆测。我不过是要你注重行为,别尽做一些给我丢脸的事,可知下人们都在议论你我之间的是非,他们说我待你不厚道。”
“那跟我的被褥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扔了它,还被撒比家丁给我用火烧毁了!”昭悦越说越愤怒,扑到他面前抓着他的衣领质问。
王承宣无法辩解自己一时的冲动,只得硬着头皮回道:“我只是叫他们扔了,他们怎么处理我完全不知情,反正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你只能接受事实。”
“你个混蛋,那是我花钱买回来的新被褥,我才睡了几天,你就擅自给我扔了,我跟你没完!”昭悦越想越气,火冒三丈的与他撕扯起来。
王承宣知道她此刻在气头上,伸手反将她搂入怀中,抱着她,任由她对自己又锤又打,等她发泄完了,兴许就能好过一点。
昭悦实在是太伤心了,撒野开来,一边捶打王承宣一边嚎啕大哭,完全像个小孩子一样。
王承宣默默承受着她的拳头,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今晚做得有些过头了,让一向坚强的昭悦哭得如此厉害。
等昭悦自己哭累了,也已经是半夜了。
那时的她已经疲倦无力,直接睡了去。
王承宣把她放到床上,让她好好歇息,毕竟用拳头锤了他那么久,肯定把力气都耗尽了。
见她哭到面色憔悴的样子,脸上还有眼泪的痕迹,他突然大发善心伸出手帮她擦了擦,然后对着她的睡颜埋怨道:“你这女人,平常彪悍得跟泼妇一样,结果就因为扔了你的被子,哭得比刚出生的小孩子还厉害,真是让人摸不透你。”
但仔细想来,昭悦会这般失控是因他而起,他于理有亏。
不过王承宣是不会道歉的,他只会对着昭悦的睡容继续埋怨道:“这也不能全怪我,是你自己太固执了,早点回床上睡,不就没那么多事了……”
当然,这话他也只敢趁着昭悦睡觉的时候说。
翌日。
昭悦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自己的东西都搬到床上,放在最里头。
王承宣好奇的过来查看,发现她这行为,立即责声道:“你干嘛呢,为何把你的破烂玩意都搬到床上去,赶紧给我拿走!”
昭悦回绝道:“我不,对你来说是破烂玩意,对我来说却是宝贝,凭什么不让我放床上,别忘了昨晚你自己亲口答应我的事!”
“我没忘,但也记得没答应你可以把什么破烂东西都往床上放,这让人怎么睡。”王承宣辩驳道。
昭悦不以为然道:“我只是放在床里头,又没往床中间放,哪里碍着你了?我看你是故意找茬。”
“你!你……”王承宣气得说不出话来。
昭悦满脸嚣张,根本不怕他。
昨夜,王承宣为了安抚痛哭的她,亲口许诺,分她一半床,今后她不必再担心无处容身,有地方可居了。
是有他这信誓旦旦的承诺,她才勉强答应回床睡觉。
至于她为何不拒绝?
昭悦想来想去,发现并没有拒绝的理由,以自己现在的处境,确实没得挑,比起在外头风餐露宿,倒不如忍着王承宣,虽然他很可恶,却没有在吃穿上亏待自己,所以她决定暂时放下芥蒂,继续和他共处。
反正两人什么事都做过了,她也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与他同床共枕有何损失。
说白了,昭悦明白那个道理,她和王承宣不是有名无实的夫妇,而是早已名副其实,两人无非是性格上相处不来,并不是真的无事发生。
许是这原因在其中,促使她没有那么抗拒王承宣,不仅如此,身体还会本能的去接受他的一切,有时回想起来都能令她面红耳赤。
王承宣见昭悦越来越得寸进尺,甚是后悔,更在心里怨叹自己:他为何要心软,看看这女人现在嚣张跋扈的样子,他是肠子都悔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