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爹爹受伤了,你帮他一下吧,胸口的里头还留着半个箭头。这一行路上,到现在都没来记得处理,都发炎了吧。”
李蕴跟着看向许轻远,“你怎么不早说。”
语气里带着埋怨却又关心。
许轻远却道,“没事,回家一时高兴,就给忘记了。”
……
是夜当空,外面的天气有些暗沉,里面床上,见男人赤裸上身靠着床头,露出胸口受伤的位置。
李蕴拿着酒精和一把镊子,趴在他胸口,努力的想把那胸口的断箭夹出来。
“怎么会这般深,这是怎么弄断的。”
累的她满头大汗,却夹不出来。
许轻远伸手握住她的手,“你帮我对准位置,我来用力。”
“问题是我根本找不到断箭啊,只剩下一个冒脓水的伤口。”
当初许轻远砍断箭柄,外面还留着一些,在这行车之中,加上不多加注意,箭头进了肉里,他都不自知。
“挖出外面的一层肉,我相信,阿蕴肯定可以的。”
“会很痛,你……。”他能坚持住吗?
许轻远却带了几分痞性,笑着说,“你亲我一下,就不痛了。”
亲你,亲你个鬼。
李蕴说时迟那时快,拿着匕首,对着他胸口,直接下了狠劲儿。
“自己说不痛的,别喊出声音来。”李蕴道。
见上面的腐肉被挖出,里面流出暗黑色的血液,她努力把那些血液挤出,又抓了镊子,卡住箭头。
“我可使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