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他得意地顺手将我抱住。
“什么怎么样？这是片坟地，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听到他的笑声，看着自己正紧紧地抱着他，才蓦然反应过来，朝着他的胸口重重地给了一拳，
“萧任归！拿我取笑很好玩么？你怎么，你怎么总是欺负我！”
看着我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收起笑容，低头说道：“怎么？真的生气了？”
我一把推开他，想离开，看看周围林立着的参差不齐的墓碑，走了几步，还是停在原地，每个墓碑的后面是一个个的小土丘，不时响起的乌鸦叫声更加让我恐惧不已，想着自己竟然在入夜后身处一片坟地之中，似乎全身都冒着冷汗。
“凝思，”他疾步走来拉紧我的手，“别怕，有我在。”
轻哼一声，我想把他的手甩开，却是徒劳。
“带你来这里，并不是想吓你。”他将我轻轻拥入怀中，“我只想问你，此生与你，生同衾，死同穴，你可愿意？”
我抬头凝视着他，黑暗中闪动着深邃的双眸，白峻的脸庞全然没有了往日的笑意，只是微微蹙着双眉，期待的目光似乎在等我的回答。
“萧任归，我值的你这么做么？”我强抑住心中的感动，轻声问道。
“值得，若你能答应我，什么都值得。”
“我……我不知道。”
见他的眼光暗了下去，我慢悠悠地说道：“我不知道到时候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怎么答应你呢？”
“那有什么关系？”笑容重新爬上他的脸颊，还夹杂着一丝得意。
“当然有关系了，若是我先死了，你岂不是会妻妾成群？所以若是你先死了，我也再去找个相好的。”
“这个……是什么逻辑？”他撇了撇嘴，若有所思地说道，“不如今日我们自掘坟墓，刻个碑，上面写着萧任归与白凝思夫妇之墓，这样你就逃不了了吧。”
看着他的坏笑，我狠狠地给了他一拳：“好了，别不正经了，这里阴森森的，我看着害怕，我们还是回去吧。”
“不行，既然来了，也不能一点收获都没有。”他的目光紧盯着我。
“你，又玩什么名堂？”
“过来，”他一把将我搂过。
“萧任归，你要做……”
什么二字还没出口，我已经被他强拉着跪下。
“我们发个毒誓，你以为我要做什么？”他一阵怪笑。
“当着这些逝去的灵魂，我们一起发个誓，你跟着我说，萧任归与白凝思生生世世做夫妻，不离不弃，有违此誓者，请此地的先灵夜夜入梦，活活吓死。”
“什么生生世世啊？”
“快说！”
“不说！”
“你说不说，若不说，我请这里的先人出来一见。”
“萧任归！”
“乖，快说。”
“哼，萧任归与白凝思生生世世，额，做夫妻，不离不弃，有违此誓者，请此地的先灵夜夜入梦，活活吓死。诶，你这叫什么毒誓啊？”
……
“今晚的月亮好圆。”我说道。
刚才乌云遮月还不觉得，此刻天上云层散去，银盘一般的圆月透过树叶的间隙洒下光亮，如裁直了的白缎，萧任归一只手搂着我坐在一棵树的枝桠上。
“对了，你脑袋上的伤怎么样？找府里的医官看过了么？你的管家是不是又恨死我了？”我摸了摸他的后脑问道。
“看过了，只是外伤，我没事，成叔是看着我长大的，亦师亦父，有时过于担心我也是有的，你作为夫人，可不许和他计较。”他拉过我的手说道。
我点点头，转头欣赏着眼前的月色，周围一片寂静，仿佛天地间只剩下我与他二人。
“你真好看。”他侧目凝视着我，轻抚着我的发梢，“世人赏的是天上的明月，我赏的是心中的明月。”
“这话太假，”我淡淡地说，“我这丑颜，哪里比得上你别苑中的小妾们？她们还不是被你说赶走就赶走了。”
“夫人吃醋了？”他谑笑道，“说实话，这么多年，我连她们的姓氏都分不清，她们在我这里衣食无忧，我把她们当成我的伪装，各取所需而已。”
说到这，他收起笑容：“自从我母亲逝世，知道我父亲因为喜欢一个女子而丢了做皇帝的机会，我就告诉自己，不能爱上任何一个女子。”
“不爱女子？那你，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