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菲动作一僵不敢稍动,继续解释道:“……这东西也是老板非让我们带着的,毕竟有的误会光靠嘴说是解不开的!但在这里我们肯定不敢班门耍斧……如果您还是不信,可以现在就下令崩了我们俩。这天底下玩股票的人多了,少两个也不算少,谁也不会特意来找!”禹菲说着,声音中毫无惧意,态度也认真之极,完全不像是在虚张声势。
这小妮子,真的不怕吗?吕泽峰目光一闪,瞥向身边的禹菲,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禹菲拿出来那个布包里放的是什么,他当然很清楚,正是当年他送给她的那支□□PPK□□!
她居然敢在行家面前拿这个出来,真的不怕人家去验或者去抢吗?那他吕泽峰的脑袋可要当场开花了!毕竟从隐隐传来的枪油味就可以知道,眼下顶在他头上的才是一支如假包换的俄罗斯产马卡洛夫自卫手枪!
“你呢,你怎么说?”丁大破把视线转向吕泽峰,用威压感十足的语气问。
“丁爷,其实如果您坚持要做基金的话我也愿意奉陪。但出于对您的资金负责的态度,有些话也必须说在前面,有些情况可能是我也无法控制的,毕竟我吕泽峰人微言轻,谁也开罪不起!”
吕泽峰也不知道禹菲的说辞能起到多大的作用,但他也只有配合。更何况从他本心来讲,他也并不惧怕接受丁大破的提案,毕竟一切恶果的前提是他会输钱,但他可没打算输钱!
丁大破锐利的目光盯着吕泽峰和禹菲,像是试图从他们的神情中寻到什么破绽,又像是在心里平衡着这件事的利弊,半晌没有说话。一时屋内也安静了下来,只听得到墙上的座钟发出哒哒的响声。
其间他的手下们可半点儿也不敢怠慢,手上的武器一丝收起来的意思都没有。吕泽峰举着双手直直地望着丁大破,完全不敢再向桌上的PPK投去哪怕是一瞥!此时才真实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完全可以想见此时只要丁大破一声令下,他和禹菲就会立刻横尸当场!
也许只是过了几分钟,却像是一个世纪那么长,吕泽峰已经紧张得额头见汗!终于,丁大破把肥胖的身躯向后一靠,说道:“我欣赏你们的胆量!不管你们是否有背景,以后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们在我面前上窜下跳,不然可别怪我没给过你们机会了!”
接着他对身边的手下喊了一声:“送他们出去!”就站起身走进里间去了。
吕泽峰和禹菲站起身,在一群人的虎视眈眈中走出了大门,两辆雪地摩托已经等在那里,载着两人离开了丁大破的山庄。
眼看那雄据于雪山脚下的荒州帮老巢在身后逐渐远去,吕泽峰的心里兀自突突乱跳!今天的这个境遇已经超出他事先任何的设想,假如能就此落幕的话,那简直算是意外之喜了!
正想着,摩托车已经驶入密林,前后方都已是一眼看不到边的茫茫林海,就连地上的路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如同进入了一片荒原一般!走至一处空旷处,吕泽峰面前的男人好像突然打了一个手势,两车一个交错,车子倾斜急转,将吕泽峰和禹菲两人甩下车来!
接着其中一个男人高声喊道:“丁爷嘱咐送你们出山庄,这里已在山庄之外,接下来你们就好自为之吧!”
吕泽峰自雪地中一滚爬起身,连忙奔到禹菲身边扶起她,看她摔进雪中并未受伤,这才抬头喊道:“真没想到,荒州帮居然是这样的待客之道!”
“少啰嗦!”男子喊着,便从车侧的横槽中取出□□,指着两人叫道,“还不走,要我再送你们一程吗?”
吕泽峰见状,拉起禹菲低声说道:“快走!”两人便踉踉跄跄地开始奔向密林的方向!
跑动中吕泽峰听到背后传来拉枪拴的声音,心中大急,一边努力将禹菲推向树木遮蔽之处,一边以身体挡在她身后,以期封住男人的视线!
不过是一两秒之间,刺耳的枪声已经响起,吕泽峰只觉得眼前一暗,身子一晃,已经摔进身旁的雪窝之中,待他反应过来,发现面前一个人正将他兜头抱住,遮住了他的视线!他努力侧头望去,不远处那男人手里的枪管处,兀自冒着袅袅青烟,而挡在他和那男人之间的这个人,正是禹菲!
树上的雪花被刚才的枪声震落,正纷纷扬扬地从树上落下来,飘落到禹菲的头上,身上,折射着冬日艳阳炫目的光,晃得吕泽峰睁不开眼,隐隐只看得到她苍白的脸上那充满决意的表情!
“禹菲!”吕泽峰大惊失色地大叫道!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明明跑在禹菲身后,居然会在枪响的一刻,被她一个错步,反身转到他身后,在挡住弹道的同时将他扑倒!
“不!不行!……”吕泽峰慌忙起身察看禹菲的情况,见她只是瞪大了眼睛发愣,再向身上各处去看,完好无损,这才如梦初醒一般将她紧抱入怀,气急败坏地叫道:“傻丫头,你怎么能……怎么能……”
远处的男人见这一幕,如同戏弄猎物一般得意非常,但似乎本无心与二人继续纠缠,大笑着收起□□驱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