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赶紧拨通一个人的电话。
“喂?请问你找谁?”
“我是保姆郝玉,我有非常紧急的事情找先生,余小姐不见了——”
说完,郝玉立即挂断电话,她努力回想今日女人的一举一动,随后拿定主意:她一定是独自一人跑去那座后山了。
想到这,郝玉连忙拿起钥匙出门,直奔西南方向的那座游乐场。
……
这里的空气果真要比园子里要清新许多,女人如此想。
此刻,她正迈着欢快的步子,缓步在这座小型游乐园。她趁着郝玉在熬汤时,偷偷溜了出来,轻手轻脚,没让郝玉听到一点儿不对劲的声音。
她虽然已经被强制待在徐家几个月,但这是她第一次偷偷溜出来,她知道这样做不太好,但她在心里向郝玉保证,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她真的很想来看一看满山的迎春花——非今天不可。
另一边,郝玉坐在车上,正心惊胆跳不已,她总觉得今天眼皮跳得很快,仿佛要发生什么事一般。
所以她在心里不停地祈祷——祈祷余小姐千万不要发生什么事。
从游乐园花坛间的小路穿过去,女人已经望见了郝玉所说的那座小山坡,不过她也感到很奇怪,为什么今日天气如此好,可这游乐园里却一个人都没有。
管不了那么多,女人因望见了被黄色花朵所点缀的小山丘,步子迈得更快,也更加雀跃。
但她走路时依然很小心翼翼,因为她很小心肚子里的小生命,生怕有半点磕到绊到。
虽然已望见小山丘,可是眼睛所看到的距离和实际上的距离总是不一样,她走了很久还是没走到。
虽然所要找寻的事物就在眼前,但现实是你与它之间依然隔着很远的距离。
也许这就是人们为什么说——眼见不一定为实。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女人总算顺着小路走到这座小山跑坡的山顶上。
只是,她也渐渐发现,脚下所处的这片地比来时所经过的地方还要荒凉许多。
她四周环顾之际,撞见那片开得正盛的迎春花。
于是,她毫无犹豫地转变方向,缓步朝这片迎春花瀑布走去。
与此同时,她还不忘拿出脖子上挂着的相机,将眼前的美妙绝伦之景拍下来。
她换着地方找角度,思考怎么拍才能将这些迎春花拍的更好看。
就在这时,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传来,就像一支箭划破天空,痛楚不已,其声悲怆。
声音回荡,令人不寒而栗。
女人身子一顿,头破瞬间发麻,心中涌起阵阵惊恐。
这不像寻常的惨叫……
女人小心翼翼地蹲下来,目光往山脚下四处探寻,她全身都蹦得很紧,直觉告诉她,似乎有什么不堪设想的事正在发生。
终于,她在迎春花瀑布后方的山脚下,看见一处简陋的小屋。
这小屋是用木头搭建的,看起来很简陋,木桩随意地插在地上,上方用面积宽大的树枝及其枝叶遮挡,仿佛只要暴风雨一来临,它就会倒塌。
木屋之所以引得女人的注意,只因在门口处站着两个东张西望的人。
他们看上去都是二十多岁的年纪,皮肤粗糙且黝黑,黑色的麻布将他们的脸裹得很严实,依稀露出五官,宽大的衣服下似乎还被遮挡了什么——是他们用来抵御危险的武器。
两人更像是看守的士兵,随时观察异样的发生,神情凝重而警惕。
女人捂住自己的嘴,朝后方挪了挪,她的心疯狂而剧烈地跳动起来,她逐渐意识到,自己好像遇见大事了……
还未等她平静下来,那处小木房又再次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声音虽然很凄惨,但却能听得出原本的音色是雄厚有力的。
现在她该怎么办?
报警。
她必须得赶紧赶到当地派出所去报警。
女人小心翼翼地往后退,警惕着自己不会被山脚下的两个看守的人发现异样。
在她看见一滩血被溅到简陋的木屋窗户上时,身体抖得更厉害,心脏仿佛都快跳到嗓子眼。
害怕的她不敢深呼吸,手心不断地渗出汗。
就当她以为自己脱离危险的视野范围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呵斥声。
“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