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是在我启程前由我的新娘送给我的，所以不要轻视它。恐怕在我们上船之前，我还得把你绑起来。”埃纳尔大步走到乔里尔后面，迅速地用绳子把他的手腕缠成一个有型图案。
“总比呆在这里好吧，我并没有给你太多理由相信我的话……满意吗？”
埃纳尔拉紧了乔里尔手腕上的绳子，把手放在他留下来抓囚犯的长尾上。“是的。带路。”他拍了拍矮人的斧子，这把斧子现在挂在辛莫拉附近他自己的皮带上。
一条小走廊从他们跌跌撞撞的主厅通向外面。伊辛托格现在非常聪明，埃纳尔很想把它摘下来，但这需要足够的信任侏儒才能松开他的皮带。相反，当水拍打岩石的声音传到他的耳朵里时，他在银色的光辉下眯起眼睛。
乔里尔把埃纳尔带到一个突出到地下溪流中的小木墩旁，这是拍打声的来源。码头上系着一艘小渔船，大小足以让侏儒独自操作。
“这里会有点拥挤，但我们可以到你的船上去。”
“看起来已经足够适航了。上车。”
乔尔耸了耸肩，好像他有点期待着什么，然后爬上船头。埃纳尔对侏儒不够信任，不让他划船去Gufuskalam号，所以他只能坐在仍然用桁架固定的甲板上。
埃纳尔坐在桨旁时，座位狭小得让人不舒服，低到甲板。然而，没有什么是他无法忍受的。他解开了侏儒的半挂，朝斯瓦特劳夫风暴内的水域飞去。
唯一的声音是桨在水里滑过的声音，直到在一个弯道上看到洞口，在岩石的黑色衬托下是明亮的白色。“好吧，铁匠，在我们逃过风暴之前，你必须让我相信你的诚意。”
* * *
值得称道的是，乔里尔并没有让艾纳尔厌烦，因为他一直在乞讨自己的生命或唠叨。他悄悄地谈到了他作为一名铁匠的技能，在岛上的那段时间里，他学到了不少木工、造船和草药，因为乔顿人并不关心他的幸福，除非碰巧影响到他的锻造。乔里尔更喜欢这样，即使是为弗雷纳服务，他也希望尽可能避免引起他的注意。
“如果你想避开他的注意，为什么要警告他？”
“噢，我有点嫉妒。但我的地道总是最有可能让另一个小偷进来的。如果我让你一个人待着，我会受到责备的。”
埃纳尔怒气冲冲，又开始划船。侏儒一直滔滔不绝：一旦他的技能公开，他就开始讲述他是如何试图偷走现在装饰在艾纳尔脖子上的伊辛托加的故事。洞穴向海岸附近的一个小海湾开放，距离Gufuskalam号等待的地方不远，但这艘小船尽管负载量很大，但速度很快，不到一个小时，Einarr就站起来挥手吸引了Tyr的注意。
“请问，这可能是谁？”渔船撞到他们小船的一侧时，提尔问道。
“显然，我的臣民。被诅咒的前神仆乔蒂恩自称乔里尔。”
泰尔在向船上伸出一只手的同时，也发出了吼声。“你信任他吗？”
“如果我这样做了，你认为他会被绑住吗？小混蛋拼命想杀了我，直到他决定投降并离开这块石头。但他发誓了。埃里克怎么样？”
“还在呼吸。发烧了。”提尔指着甲板上那只高大的红头发黑猩猩，喘着粗气。他的腿被夹板夹住了，但看起来仍然很受伤。
“他会去Kjell吗？”Einarr注意到侏儒移动得很安静，就像他短粗的腿能把他带到病人身边一样，试图看起来不受反对。当泰尔伸手去拿海图时，埃纳尔一直盯着他。
提尔摇了摇头。“不用我在船上能做的。不过我一直在研究海图。”他把它展开，指向附近错误方向的链条。“我想我可以让他活着，直到我们到达这里的定居点。那个地方很大。如果不是我们可以带他去的女歌手，他们应该有一个巫婆。”
“请原谅，”乔瑞尔插嘴道。“就是这个被弗雷纳勋爵的宠物咬伤的人？”
“是的。”提尔的回答听起来很谨慎。
“你会希望你们俩在风暴中航行。如果你愿意，我会照顾他的。但你越早找到真正的治愈者越好。”
“如果他死了，我会亲自把你扔下去。”
“我知道你会的。但当我说我懂一点药的时候，那不是谎言。足以把那条腿夹住，也许可以留着给他。”
埃纳尔与提尔分享了一个眼神。这位老人看起来几乎和他感觉的一样怀疑，但耸耸肩。“值得一试。我知道夹板不太可能固定住。”
埃纳尔简短地点了点头。“很好。那就做好准备：我们前往弗拉蒂群岛的凯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