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实验成功,将是造福人类的事情…”
后来两人事后浅浅叙话的时候,她说。
“厉谨言,你知道吗!我是真的希望实验能够成功,不是因为我想要得到伟大的名声。”
“而是因为,我敬畏生命,我觉得那是我应该去做的事情。”
“而且,正好我有能力!”
现在他是真的相信了喻冉的话,她是真的,心有宏愿的人。
刚刚厉明皖下手很重,喻冉足足缝了十三针。
虽然她打了麻药,但是最开始痛感还是十分明显的。
可是厉谨言愣是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喻冉心脏抽痛,那是爱人承受苦难时,不自觉引起的生理反应。
她转身看向已经被保镖压制住的厉明皖,质问道,“厉明皖,你是疯了么?你的良心让狗吃了么?”
这时就算是喻冉也有些疑惑,究竟玫瑰园里藏了多少秘密,能让厉明皖产生这么大的反应。
她抬手指挥站在一旁的工人,“开灯,挖!”
那些人无意识的就听从的喻冉的话,甚至都忘了征求厉谨言的意思。
等他们反应过来时,茂盛的玫瑰园已经被夷为平地。
原本她拿的外套已经掉在地上,脏了!
喻冉趁着这个时间,跑回别墅一趟,拿了件厚一点的羊绒开衫,一把椅子。
扶着厉谨言坐下,将开衫披他身上。
刚刚失了许多血,她担心他冷,若是再找了凉,生病感染就更麻烦了。
喻冉在心中喻慰自己,只是不想照顾病人,才不是关心他!
厉谨言将她别别扭扭的神色看在眼里,心中被厉明皖勾起的那些不愉快,也仿佛随着这件羊绒开衫的温度,消散了。
他没有看一边的厉明皖,也不想听她那些乱七八糟的辩驳,示意保镖堵上嘴。
就不再搭理她。
厉明皖呜呜咽咽的声音几乎传不出,她颓然无力的瘫下,单薄的身体像是一块抹布,挂在保镖的手臂上。
玫瑰园周围的灯光全亮,照的犹如白昼。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不用担心外人知道今天的事情。
方圆百里不止,都是厉谨言的地盘。
这也是当初,喻冉为什么一定要想办法住进来的原因。
她若是走常规路子,呵,下辈子都别想和厉谨言说上只言片语。
这家伙,除了上班,就是回家上班。
“挖出来了!”有人高呼,有人震惊的跌坐在地上,还有胆小者跑到远处,哇哇大吐。
厉谨言刚站起身,喻冉便上前扶住他的手臂。
“我还没伤到这种地步!”厉谨言瞧了她一眼。
喻冉表情微僵,拉着他的手臂没动,“闭嘴,我害怕还不行!”
说来也是奇怪,那些小飘飘她倒是不怕,可是这近在咫尺的森森白骨,倒是叫她毛骨悚然,背后阴风阵阵。
厉谨言反手捞过她的手,放在掌心里,“要不你先回房间?”
喻冉摇摇头,她总觉得她忽略了什么,所以不想走。
厉谨言见她不想走,便拉着她上前,“实在害怕就闭上眼睛,我在!无事!”
简单的安抚,和坚定的语气对喻冉起到了作用,藏在厉谨言手心里的指尖不再颤抖。
跟在他身后,走到埋有大量白骨的巨坑边。
宣软的土地里,新旧尸体不一,但是从那些还没有腐烂的衣物上看出,似乎都是厉家老宅的佣人。
看着年代不太相同,最底层的看着像是有三四十年之久。
喻冉觉得有些奇怪,那女飘飘说她的尸体藏在玫瑰园,是厉明皖所害。
那下面的尸体是哪里来的?又是谁埋的!
厉谨言的表情还是那样波澜不惊,只有距离他很近的喻冉才能看见他藏在发丝间,猛烈跳动的青筋。
从他身上散发出越来越凌冽,暴戾的气势,让在场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就连厉明皖都停下了呜咽,挣扎,她现在恨不能直接晕过去,来个死无对证。
那里面的秘密从前厉谨言不知道,以她的能力和手段还能瞒一瞒。
现在事实摆在他眼前,只要他动动心思去查,那么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她!彻底完了!
此刻,厉明皖竟然有一种解脱的感觉,而她唯一的心愿,便是能死在他手上,也不枉她这一生背负着那样不堪的身世。
却又享尽了厉家的荣华与权势。
她抬头望向高挂在天空的银月,暗道,母亲,看见厉家的秘密被揭开,您,是否满意了?
众人挖开骸骨后便没有再动,厉谨言叫人去请了专业的人员过来。
有些东西还是要用专业的仪器分析,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