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怪夫人绣工不好,而是怪蜡烛的位置没按阴阳五行来摆,不吉利,是吗?”
白慎娘微微怔忪,多少年了,还是头一回有人敢这样顶撞她!
“姜小姐,我是在告诉你实情……”
“实情?我看不见得。”
姜卿意盯着白慎娘,无情又冷漠的道,“我只看到一个被欺凌的可怜人,将自己的痛苦全部怪罪在另一个被折磨的人身上,且肆无忌惮的用着言语的刀子剜着对方身上的肉!”
白慎娘冷笑,“原来是衍之找来的帮手……”
“帮手算不上,我只是兼职算算命而已。”
姜卿意杀人诛心般看她,“我瞧着,侯夫人身上煞气冲天,指不定当年武安侯府出事,是因为被侯夫人你煞到了呢,太子和皇后娘娘才是被牵连……”
“你胡说!”
“胡说,侯夫人不是说有人还贪图你的美色吗?”
“不、不是这样,你胡说,你骗我,你在栽赃我,你想害我!”
白慎娘温柔的脸变得扭曲,起身用力捶打牢门,“赵衍之,你就看她这么羞辱我欺负我吗,你干脆杀了我,叫我去见你舅舅,叫武安侯府的人彻底死绝啊!”
越修离望着歇斯底里的白慎娘,习惯到甚至麻木,他抬手要去牵姜卿意,就见这小姑娘更近一步,更加清晰的道,“所有怪罪你的都是栽赃,可你却能用一个虚无缥缈的‘煞星’,就将太子彻底打成罪人!”
“当年舅死母亡,他被迫离宫时,也才几岁!”
“侯夫人,你到底是想逼他查清真相,还是要将他逼死,好为你自己洗刷灾星的名头!”
这一句句锥心之语,终于让精神很不正常的白慎娘崩溃。
她歇斯底里的大喊,拉不开牢门就开始自残,手里的针一遍又一遍的划着自己的脸。
有狱卒很熟练的过来要打开牢门,越修离也提步过去准备将人打晕,却被姜卿意拦住。
脓疮不破不会好,今儿这话必须一次性说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