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的春风,从海边的小茅草屋,吹遍了合县。
魏家的家庭小作坊,也变成了小工厂,再变成了大工厂。
但改革的春风带来的不仅有商机,还有危机。
外来的商人看中了合县的地理位置,在此大批量的建厂房买机器招工。
原本人工捕捞,人工制作的海带,经过了流水线,整整齐齐,干干净净。
虽然味道不如人工制作的好,。但效率快上了不止一倍。
很快,魏家的订单就被这些外商工厂抢了去。
堪堪五年,魏家的小工厂,又迅速缩水,变回了之前那个小作坊。
订单也比前几年,少了百分之八九十。
而现在,堪堪剩下那么几家了。
可就这样仅仅几家,如何能维持一个厂子的基本生存?
是以,魏家想关掉工厂。
魏父魏母也不同意,他们从风雨飘摇里将一个厂子扶起来,又如何能眼睁睁看着它倒下?
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
半辈子的心血,全都倾注在了上面。
他们不顾子女劝说,执意找人拉投资,但在一次外出过程,不小心碰上了事故,俩人当场死亡。
魏明伤心难过,面对哥哥姐姐和堂兄弟的劝说是茫然,震惊的。
但父母的心血,他又如何能让其付诸东流?
所以在众人的阻拦下,他还是毅然决然地辞掉了工作,回来接手家里这硕大的包袱。
魏明苦笑,“他们都说我蠢,放着好好的办公室不坐,非要来拦事上身。”
魏明知道,父母可能不会怪他,但他未来,可能会怪他自己!
为什么当初没有坚持久一些。
也许曙光,就藏在每一日的坚持里。
“夏哥,总之,我一定会还你钱的,就是,时间可能会久一些。”
“说什么胡话!当初在军营里,不也是我照顾的你!当初怎么没见你这么客气!”
手指弯曲,朝着他丧丧的脑袋来了一下。
听宁俞夏提起以前,魏明苦笑。
“那时候,年少不懂,夏哥您就别往心上去了。”
宁俞夏冲他嗤了声,“两年不见也没见你变化多大,被人追债都快哭出来了,要是被弟兄们知道,羞不羞?”
“我没哭,那是风沙迷了眼!”
魏明红着眼粗着脖子,歇斯底里抗争。
“好好好,你没哭鼻子,那我刚刚看到的是红眼怪。”
宁俞夏阴阳怪气的一句话,惹得魏明咬牙切齿。
“夏哥,你再乱说话,别怪我当着嫂子的面让你丢脸了。”
“丢脸?”
宁俞夏“呵”了一声。
狭长的黑眸瞥了许清清一眼,粗壮的手臂缓缓搭上魏明的脖子,慢慢锁紧。
“也不知道谁让谁丢脸?
宁俞夏声音低沉,却十分有力量感,魏明被他的手锁得逐渐呼吸不过来。
魏明两只手在空中胡乱挥舞,双眼泛红的求救:
“我我我,我丢脸,嫂子救命!”
“别逗魏哥了!”
许清清上前,扯扯宁俞夏袖子,蹙眉道。
宁俞夏幽深的黑眸瞥了她一眼。
她的注意力落在他圈着的男人身上。
往日那双潋滟的水眸,此刻倒映着他的身影。
就连求情的声音,还是这么绵软。
心脏像被人挠了下,又痒又麻,宁俞夏重重地呼吸了下。
“什么魏哥,他要—叫你嫂子!”
粗壮的手肘顺势往后一捅。
得到呼吸的魏明,赤红着双眼抱着膝盖头,重重呼吸。
玩笑搞这么大!
许清清瞪了宁俞夏一眼。
自以为有威慑力的女孩,却不知道,这一眼,让男人的心更痒了。
许清清一双好看的杏眸,像一潭柔媚的春水。
春风泛起时,粼粼碧绿的水波,就一圈圈地泛起了涟漪。
“什么鬼天气,这么热!”
许清清刚把人安顿好,一转过身,就听见了男人这一声闷闷的吐槽。
他不耐烦地扯着领口,连领口下方,精致如玉的锁骨和胸膛露出来了,也不自知。
因为许清清的要求,所以魏明还带俩人去了自己的工厂看。
不过在去之前,他们也没忘了还在工厂等着卸货的那一车。
打电话给工厂的人,让杨城接听电话后,俩人便放心的跟着魏明去了他的小小工厂。
等俩人踏进魏明工厂的时候,终于理解了,为什么,一路上,魏明都在强调自己的工厂,小这一回事。
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