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思人。”
“哦,我们现在在哪儿?”
外面似乎有人影闪过,药潇感激顾南枝终于不揪着画像,殷勤解释。
“昨儿将离那个木头,把奴踹下悬崖,奴一心护着主子……”
“说关键。”
顾南枝直接打断。
“遇见一伙儿逃难的,咱们在破庙中和他们呆了一晚。”
“要说还是主子福大命大,悬崖下面是一处干涸的河床,表面泥干了,实际下面都是淤泥,这才命大没摔死。”
“嗯。”
顾南枝当然知道,
儋州的舆图她倒背如流,就是因为知道悬崖之下是一条河,这才同将离说要置之死地而后生。
顾南枝扶着墙壁站起身,踉跄的走到将离身后。
刚才她同药潇交谈的声音不小,按照将离暗卫的警惕,应该早就到破庙之中伺候。
“将离。”
手搭在将离的肩膀上,那个做的端正的人忽然倒在地上。
现在天色大亮,顾南枝才看清将离脸色惨白,呼吸微弱。
“走了,大伙快收拾东西。”
外面的难民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随时开始动身。
他们三个不同程度受了伤,如果孤身在野外,遇到尸人没几分胜算。
她眼睛落在一辆骡车上。
顾南枝小跑到骡车旁边,拉着一个农妇,“婶子,我和哥哥们遭了灾,现今哥哥受伤了,您能不能带我们一程。”
农妇一开始一脸的不耐烦,现在自身难保,谁会带着一个受伤昏迷的累赘,而且后面逃荒路不知道多远,骡子可点好好的伺候着。
她不耐烦的表情一直到顾南枝拉住她的手戛然而止,她脸上忽然露出个殷勤的笑。
“那个小子就是你哥哥是吧,好说好说,当家的快去帮忙,把那小子搬到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