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困惑的目光望向覃岸,希望能得到一个明确的答复,可覃岸的表情看不出悲喜,也没有他想要的答复。
萧正齐有点失望,“你在逃避?还是……”
“萧总想多了,可能我觉得自己还不够成熟,还不能去承担婚后的责任。”
“胡扯,你早就是一个成年人了,你甚至比同龄的人还要成熟,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找这样的借口?”
覃岸一直敬重萧正齐,但心情不好时也会顶嘴,“你不也是成年人吗,不也没有成家吗?”
萧正齐又有些气恼,他在谈论别人的婚事,怎么还扯到自己头上来,只好带着小许的尴尬解释,“那是因为我没有遇到像萧雅这样的好女孩。”
覃岸的语气带着三分的抗拒,“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
萧正齐也看出了他的不悦与敷衍,即使自己的心里也不痛快,但也没有强迫性的去要求对方,只是在临走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相信你会以大局考虑,女孩子是要哄的,希望你好自为之。”
覃岸瘫坐在电脑椅上,微蹙的眉头又笼上阴影,他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压力。
覃家恒的电话在这个时候打了进来,他正疑惑覃家恒怎么会给他打电话。
懒散的接通了之后,只听见覃家恒带着怒意的声音在耳边,“高总,你若对我不满,可以直接找我,我定会奉陪到底,但是请不要迁怒于别人。”
覃岸一头雾水,“覃董事长什么意思?”
“高总做了什么,心里应该很清楚。”
对方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覃家恒竟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这丈二摸不着头脑的话让覃岸也是一肚子的火,他松了松脖子的领带,气的骂道:“神经病。”
手机再次响起,覃岸以为又是覃家恒,没好气的按下接听键,这会他竟然指名道姓的怒骂:“覃家恒,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心里清楚,我究竟做了什么?”
电话那头传来了唐琰戏谑的声音,“哟高总,你怎么这么大火气呢?今天是吃了炸药了吗?”
覃岸沉默了几秒,问他:“你有事吗?”
“没事我就不能打个电话问候下你啊!”
“现在很烦,你就不要再打电话来烦我了,行吗?”
唐琰笑了笑,“是不是覃家恒打过电话给你,指责你干了一些什么不人道的事?”
覃岸纳闷,“你怎么知道?”
“覃一航被车撞了,以往你们的纠纷,那覃家恒肯定会认为是你干的呗。”
覃岸又沉默了几秒问,“谁干的?”
“不知道,我只看到一个戴头套,开着一辆无牌越野车的人。”
“你在现场?”
“ 碰巧遇到。”
“覃一航伤的严重吗?”
“不严重,只是一些很轻微的骨折,但这不是重点。”
覃岸寻思着他的话,突然提高了声音,急切的问他:“那什么是重点?小斐吗?小斐是不是和他在一起,小斐是不是也受伤了?”
覃一航躺在病床上,一堆医生围着检查了个遍,又拍了各种片子,身上只有几处擦伤和碰撞的淤痕,并没有伤到骨头。
但医生还是建议他住院,留待观察。
风小斐只擦伤了一下额头和手臂,护士在医药室给她清理伤口,并涂着药膏。
老金的额头也淤青红肿,一想起刚才的惊心动魄,他仍心有余悸。
小汽车司机也醒了过来,目前并无大碍。
两个警察在医院找他们每人录了一份口供后便离去。
覃岸风风火火的跑去了医院,他在医院的走廊,看见风小斐正从医药室走出来,他拧紧的心,细细观察着迎面走来的人,额头上的一些血痕已足令他心痛。
“小斐,唐琰说你撞车了,你要不要紧?”
风小斐看着脸色苍白的覃岸,浅浅一笑,“我没事,当时多亏了唐琰及时出现。”
病房里,覃岸瞅的穿着病号服的覃一航,不痛不痒的问,“怎么样?还能动吗?”
覃一航也不咸不淡的回答,“我还能动,你失望吗?”
覃岸仰天叹了一口气,他又看着覃一航,“你不会也认为是我干的吧?”
覃一航耸耸肩,“在警察还没有查出来之前,谁知道呢?”
他话语的意思好像坐实了就是他干的,就让覃岸觉得很冤。
覃岸不想与他争论,在对方的心里,自己也可能只是一个没有下限的无赖。
他刚出了病房,老金就钻进了病房,他正欲抬脚走,并且见老金的声音,“覃总,这车祸明明是冲着风小姐来的,刚才覃董事长在的时候,您为什么不实话实说?”
门外的覃岸听得一身的冷汗,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紧捏的拳头在咔咔作响。
他又听见覃一航的声音,“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