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的机场,雾暇拉着行李箱出来,就看见谢沫在站台等她。
“小爸,好久不见。”雾暇把行李递给后面的司机,对着谢沫打招呼。
谢沫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表情还算满意,随即对她说:“那个中国的老头儿,十岁就把你拐过去了,幸好没有长残,不然就算你爸装病,我都不想管你。”
“您说的对,这当初不也是经过您的同意的嘛,不过我要在这边待几天?”雾暇也不打算反驳,只是俄罗斯这边她真的不想久待。
没有得到回答,雾暇也不在意,接着问:“父亲装的是什么病?我想知道一个在冬天游泳的人,难道会得感冒?”
“你可以亲自问问他,亲爱的。”谢沫拉开车门,指着车上的男人说。
男人是典型的欧美长相,浓眉大眼但是眼神非常的犀利,像是西伯利亚的寒风,刮人生痛,他虽然没有站起来,但是可以看得出来,身高接近两米。
“你有什么问题,波格丹,上来问我。”瓦西里的声音浑厚,有一股上位者的威严。
雾暇沉默地盯着他,一言不发的上了车。她不想与她的父亲多交谈,这会让她感到心塞郁闷,所以他们以往的交流,通常结果都不会太好。
但是很显然的是,瓦西里并不打算放过自己的女儿,回到林区后,他把雾暇拉到了拳击台。
在戴拳击手套的时候,瓦西里又问了一遍,但是雾暇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戴上手套,站在台上望着他,无声的挑衅。
雾暇和瓦西里打了一个小时,两人身上都有明显的擦伤,不过都十分默契地没有伤到脸。
“我不会留在俄罗斯的,有病就去找医生,瓦西里先生。”雾暇一拳将人撂倒,表明自己的立场。
“不不不,波格丹,你还是太年轻了,接下来的一年,你都会留在这儿。”瓦西里从地上站起来,语气里带着得意。
雾暇不知道瓦西里还有什么办法能约束住她,但她并不打算坐以待毙,她在别墅区多加了一倍的人手,还准备给阮莓报了一个散打班。
但是阮莓并不是很想去学散打,上次被人绑架后看见雾暇会使峨眉刺,她也想要雾暇教她,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开口。
“想学峨眉刺?那听软软的,我让教我的师傅这几天先去给你启蒙,可以吗?”雾暇觉得中国武术也是很不错的一个选择。
听到她同意自己的想法,阮莓高兴地在原地跳了跳。雾暇听到对面的动静,脸上也不自知地带上一抹笑。
挂了电话,雾暇回头就看见站在阳台门槛上的谢沫。
“谈了女朋友?”
“为什么会这么想?”雾暇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的,但是她暂时不打算把阮莓的存在说出来。
“你爸看我的眼神,就跟你刚才看手机是一样的。”刚才他过来看见雾暇在打电话的眼神,下意识就想到了瓦西里,真是亲父女。
没想过是这个理由暴露了她,知道应该是瞒不过谢沫,雾暇就想打个商量:“小爸,我还没有追到,小姑娘才上大一,还得再等她长大,别这么早告诉父亲。”
谢沫想了想,觉得才上大一的确有一点太小了,就同意了她的商量:“行吧,别给我们家丢脸就行,早点去睡吧,明天你就要接手公司了。”
“我自己有公司,父亲的公司就留着给我弟吧。”
谢沫看着雾暇离开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这对父女的矛盾什么时候才能和解,只能先想办法把人留下,再另做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