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们家小姐?!”孔狂一边高声质问对面的人,一边暗示雾暇趁机绕过去。
后面,雾暇默默掏出腰间的峨眉刺,用头发遮住脸,慢慢绕到了黄色出租车的侧后方。
“老大!后面有个女人绕过来了。”站在最后面的一个小弟,余光突然瞥到了雾暇的行踪,然后高声呼叫前面还在和别人对峙的黑老大。
雾暇见状也不再犹豫,用手腕带动中指,将峨眉刺旋转起来,打开了冯平放在阮莓脖子上的水果刀,把她拉开后,又刺入了冯平的手心,迫使他松开了水果刀。
随后一脚将冯平踢开,单臂抱起阮莓然后迅速拉开了两者之间的距离。
“啊!!!我的手!”冯平惨叫一声,捂着鲜血淋漓的手伏跪在地上,眼中带着浓厚的恨意望向雾暇。
他的右手废了,止不住的鲜血涌出,就像他那跳楼的妻子,破碎的身体和流出血怎么也拼不起擦不完。他痛恨资本,痛恨一切草菅人命的人,所以才他加入了疯狗帮,他才去绑架阮莓的。果然如他所想,资本家就是可恶的,不仅杀了他的妻子还毁了他的右手。
很显然,他已经被丧妻之痛蒙蔽了双眼,但是冤有头债有主,不能因为自己的遭遇,就无差别攻击所有无辜的人,更不应该为了所谓的极端心态,去加入一个贩毒的组织,从而报复社会。
雾暇把阮莓护在身后,开口道:“你们不愧是疯狗帮的人,都是一群疯狗,什么人你们都敢绑。”
对面的黑老大也不装了,说:“你炸了我的矿山,抢了我的人和区,老子又不是泥巴做的,别说你在京都,就是你在南极老子都要去给你添个堵。”
“是吗?既然来了,那就别走了,我总得尽一下地主之谊。”雾暇歪头,怒极反笑道。
没过一会儿,警铃声渐渐逼近,黑老大不敢置信地说:“你居然报了警,真是个怂货,还以为你会找人又炸我的矿区。”
“你的想法刚好和我一样,不过你也不用担心,炸矿山的人已经安排好了,等你从京都回去,应该什么都不剩了吧。”说完雾暇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补了一句:“那也不一定,说不准你根本就回不去呢?”
黑老大还在死鸭子嘴硬,说:“老子敢过来自然是有准备的,别让我逮到你的把柄。”
警察很快将出站口围了起来,孔狂他们也帮警察将黑老大一行人控制住,送上了警车。
随后雾暇和阮莓也坐车去警察局做笔录。
车上,“软软,没受伤吧。”雾暇将阮莓抱在怀里,轻声询问。
阮莓可怜兮兮地抬头看了一眼雾暇,说:“姐姐,我的脖子好痛。”在刚才的慌乱之中,即使雾暇首先打掉了水果刀,还是不可避免的在阮莓脖子上划了一道血痕。
“那待会儿去警局的医务室包扎一下,包扎完我们就去吃火锅好不好?”雾暇扒开阮莓脖子上的衣物,在临近锁骨的位置看见了一道血痕在上面,伤口不深,但是依旧浸湿了表面的衣物。
雾暇将阮莓的领子翻折下去,减缓细菌感染伤口的速度。
“好,都听姐姐的。”小姑娘软糯糯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她知道这次被绑架的原因和雾暇有关,但她并不怪雾暇,只是心疼她才下了飞机,就跑这么远来救她,既没休息也没吃饭。
等到了警局,领头的警长让医务室的护士先给阮莓包扎伤口,再去做笔录。
于是阮莓被带去包扎伤口,雾暇去询问室做笔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