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奚淞清日日被安排着泡药浴,吃药膳,余毒清出后奚淞清整个人的精气神又好了不少。邹冠贤为其请了一脉道:“郎君,余毒已全清出,今后药浴不必日日泡了。”
“有劳邹先生。对了先生,我身体可还有不妥之处吗。”
“郎君身体康健,不必忧心。”
闻言奚淞清再次道了句谢,邹冠贤便行礼退下了。
立在一旁的宋沿暃道:“公子,听说邹先生是王府中医术最高深的,邹先生说无事那公子的身体绝对没有什么问题的。”
奚淞清叹口气道:“嗯,王爷上朝还未回来吗?”
“没听到消息呢,想必是还未回来。”
“对了后日是不是就是太后寿辰的日子了?”
“正是呢,公子,那日的话你和王爷是不是都要入宫啊。”
“那是自然。”
两人正说话间,便听一阵脚步声。奚淞清转头,来人正是刚下朝回来的段璋毅,宋沿暃来府中多日,多多少少习了些王府规矩,便默默行礼退下了。
待出门后宋沿暃便漫不经心的往一处走去,半道儿上巧遇了裴灏南。那人似刚从府中牢狱出来,绀青衣衫边角不小心被溅上几滴血液,身上的血腥味分外刺鼻,宋沿暃不慎与其对视,只见那人眼中尽是冰冷肃杀之气,宋沿暃的身子不住的颤了颤,僵硬在原地。突然肩被人从后背猛拍了一下,宋沿暃大幅的抖动了一下身体,喊叫一声,猛地向身后看去。
魏远漠见此调笑道:“哎呀宋小兄弟,大白天的怕什么,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宋沿暃不悦道:“人吓人吓死人,大白天的你吓我做什么?”
“这不是看你愣在这里,我好奇呗。”魏远漠看了几眼不远处的裴灏南,又对身旁的宋沿暃道:“难不成是被老大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英姿迷了眼,所以直愣在此处?”
“你别胡说!我要走了!”宋沿暃回过神来,不再看裴灏南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只是身后的魏远漠任不依不饶道:“别害羞嘛,就算被老大迷住了也没什么,毕竟老大这气宇轩昂的谁看了不哆嗦啊,欸!宋小兄弟别走那么快嘛。”宋沿暃闷着头往前走,只是步子越来越快。直到看不见身影,魏远漠这才转眼看向身旁的裴灏南。
裴灏南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宋沿暃离去的方向,不知做何想。魏远漠伸手在裴灏南面前摆了几摆道:“回神喽,人都走远了。”
裴灏南冷冷看他一眼,便将其推开,错身欲走,魏远漠立马将手肘搭在其肩道:“呦呦呦,我们裴大人今天怎么跟变了个人一样?让我猜猜,不会是…因为那宋小兄弟吧。”
裴灏南不语,冷冷看他一眼。
“就你那凶神恶煞的样子,不把人吓跑了才怪。不过你这般反常,不会真的……”
“再胡说八道就滚去牢狱。”裴灏南冷冷打断道。
“你不是都审的差不多了,我去不合适吧。”
“你最近出府勤了些。”
“我是为了探消息,而且你也知道我闲不住。王爷待我们不薄,我自然不会做忘恩负义之事。”
裴灏南皱了皱眉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怎么这么不禁逗啊,不是之前说过吗,你我可是过命的兄弟,我自然知道你是信我的。我出府一是为了探消息,二是为了一人。”
裴灏南皱着的眉舒展开来道:“何人?”
魏远漠笑着将一纸信件递给裴灏南道:“等时机到了就带你去见他。”
裴灏南看他一眼将那信件抽走,便迈步走了。
魏远漠在其身后大声道:“说不定不久你就能喝上喜酒了。”
裴灏南步伐依旧离了那处。
听澜轩中,奚淞清笑意盈盈的看着段璋毅道:“王爷今日下朝晚了些。”
“后日太后寿辰,所以晚了些。邹先生说你的毒清的差不多了?”
“嗯,今日刚请了脉,我问过先生,他还说我身体康健。”
“那便好,这毒性烈了些,药膳今后继续用着吧。”
“可是那药膳实在是…”
“那便隔几日用一次。”
“多谢王爷。”奚淞清见好就收,于是照常命人传早膳。
自从奚淞清入府后,无特殊情况早膳都是等段璋毅下朝回府后一并用的,有时他去澜竹院找段璋毅,有时段璋毅下朝后直接来听澜院用膳。
府中的下人们纷纷道王爷与郎君感情深厚,情比金坚。自从春林一事后段璋毅就命裴灏南将王府的侍从侍女整顿了几番,将心怀不轨,做过恶的都发了银子逐出了府,当然段璋弘等人的眼线自然躲过一劫,留着长线钓大鱼。
用过膳食后,段璋毅便去书房处理事务了。奚淞清习惯的拿出一册话本,倚在贵妃椅上翻看着。这话本是奚淞清从宋沿暃那处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