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宋沿暃抬袖抹了一把泪便掉头走了。刚至屋内便见那仆从手攥着匕首要往奚淞清刺去。
宋沿暃的瞳孔一缩当即便飞身过去将那仆从按在地上,夺过那匕首横在那人脖颈处红着眼睛道:“你要做什么!”
奚淞清再次醒来已是第二日戌时了,宋沿暃跪坐在榻边听闻动静猛然抬头,看着奚淞清苍白的面容,眼泪再次从眼眶滚落“公,公子,你可算醒了。”
“怎么眼睛都肿了?”奚淞清哑声道。
“公子,你吓死我了。”
“我这是怎么了?”
“公子你中毒了,幸好发现的及时,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此时段璋毅推门而入,宋沿暃连忙跪下行礼。
“下去吧。”段璋毅看他一眼。
“是。”宋沿暃起身退下。
裴灏南立在门外,见宋沿暃出来便将人拉到一边道:“郎君已经没事了,你不必忧心。”
“都怪我,日日呆在公子身边连公子什么时候中毒了都不知道。”
“暗箭难防。”
“我是不是很没用,那么笨帮不上公子什么忙,如今还差点让公子丢了性命。”
裴灏南顿了顿道:“不必自责,这并不是你的错,你不笨,是她太狡猾了。”
宋沿暃不语坐在地上,只是泪水仍旧不断,此时红红的眼睛配着乌青的眼框,莫名的滑稽。裴灏南见此便也跟着挥袍坐下。
房中段璋毅倒了杯温水,将奚淞清扶起后亲自将那温水喂给了他。奚淞清饮下后便觉喉咙舒服不少。
“还要喝吗?”
奚淞清点点头。待三杯水饮下,奚淞清便道:“不要了。”段璋毅坐在床榻边,看着奚淞清苍白的面容顿了顿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了。对了王爷,听小暃说我是中了毒?”
“不错,好在发现及时,这几日你便照着邹先生所说泡几日药浴,将身上的毒排干净。”
奚淞清点点头“查到是谁了吗?”
“是之前侍候我的侍女,名唤春林。”
“我倒是有印象。是因为什么啊?”
段璋毅不语。
“不会是因为我不让她侍候王爷吧。”
段璋毅还是不语,见此奚淞清便心知自己猜对了。“看来不让她侍候王爷是个正确的选择,别有用心的人还是不留在身边的好,王爷我是不是也算立功了?”奚淞清微扬唇角道。
“本王还要谢谢你?”
“王爷不该谢我吗?”
段璋毅并未回答,只是端起桌旁的一碗汤药道“药凉的差不多了,喝药吧。”
奚淞清看着那黑漆漆的药汁眉毛皱起“我觉得我好了。”
“怕苦?”
“怕。”
“桌上有蜜饯。”
奚淞清看了眼桌案,果然两颗蜜饯被油纸包裹着在那里,于是才肯乖乖喝药。饮罢药,段璋毅放下玉碗正欲起身被奚淞清拉住衣袖道:“王爷,我都替王爷挡了场灾了,不如王爷今日就陪陪我?”
段璋毅直勾勾的看着奚淞清,奚淞清也并不妥协仍抓着段璋毅的衣袖不愿松开,许是病着的关系,奚淞清秀丽的面容此时苍白无力,顾盼生辉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不免惹人疼爱。许久,段璋毅终是败下阵来,奚淞清见状立马向床榻里挪了挪,段璋毅褪下外衣熄了灯便也上床躺在奚淞清身边。
许是喝了药的缘故,奚淞清很快便陷入梦乡。听着耳畔逐渐轻缓的呼吸声,段璋毅曲臂挡在眼前,脑中尽是那双令人心烦的眼睛,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