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已然是甘二七,一大早,侯府侧门,一辆装饰朴素的马车从府中缓缓驶出。不远处暗巷,一人隐在暗处,不多时,一人拐进在那人身旁低声道:“老大,往外郊方向去了,兄弟们贴在不远处跟着呢。”
“嗯,万事小心,一柱香后会合。”
“是。”
此时街道行人已陆陆续续的多了起来,那人不知不觉混入人群之中。裴灏南见状这才转身,使轻功跃进侯府之中,不知不觉摸进了奚明复的卧房。轻掩上门,裴灏南使内力察觉周围无人,便缓步走向奚明复的卧房书架,将书架上翻看了一遍,拨动屋内的饰品,又不动神色地将其放回原处,动作间见墙壁上的一幅画顿时停下了手脚,还未细想,便闻远处传来言语声:
“老爷今早又出门了。”一小厮便扫着院子便道
“每月这个时候老爷都会出去你又不是不知道。”另一小厮抬着桶水正往青石台阶上泼洒着水。
“你说老爷去寺中为何不带上夫人啊?”
“去佛门带婆娘干嘛。”那人渐渐不耐。
“你不要命了!”那人紧张兮兮看着四周“你这话可是对夫人大不敬。”
“哼,我看啊老爷根本就不是去拜佛,而是受不了那夫人蛮横无理,去外面尝鲜去喽。”
“你是说老爷……”
“老爷虽说每月去拜佛可对荤腥却未有忌讳,今早还用了肉粥。”
“你怎么知道。”
“那你不用管。”
“是不是你那相好的,服侍老爷的翠儿将多余的粥私匀给你了!”那人不由拔高了声音。
另一人急忙捂住那人的嘴,慌张低声道:“别说了别说了,今后有好东西我匀给你些还不成吗,你可别外传。”
那人嘿嘿一笑“这才是兄弟,干活干活,一会要来人了。”另一人不满的撇了撇嘴。
闻两人脚步逐渐靠近卧房。裴灏南便轻步走向另一边,在一侧窗户缝隙处观察一番,这才神不知鬼不觉的翻窗离开。
都城外郊。
裴灏南寻着留下的车辙与手下人特留的记号,摸到一处远郊小院外。手下魏远漠悄声道:“老大,车停刚停下一刻钟,派了四个人分别埋伏于院角四方。”
“嗯,有动静及时来报,今天就辛苦弟兄们了,记住切勿打草惊蛇。”
“老大放心,主子吩咐下来的事弟兄们哪一次不是办的漂漂亮亮的。”
裴灏南“嗯”了一声,便也聚精会神的观察着院中动静。
“对了老大,听说前几日有个不自量力的找你切磋啊,怎么样,是不是被你打的鼻青脸肿啊。”魏远漠调侃的屈肘碰了碰裴灏南的肩。
裴灏南斜睨了身旁的魏远一眼并未言语。
“老大,人不会被你打死了吧。”见裴灏南不说话,魏远漠震惊道
裴灏南皱了皱眉道:“瞎说什么?闭嘴做事。”
“不是,主子知道你把人打死的事情吗,你…。”还未等魏远漠说完,见裴灏南冷冷的眼神
魏远漠终于识趣的闭了嘴。
待至夜半,不远处的小院有了动静。
“老大,东南门,马车出去了。”
“留两人守在此处,其余你带着其余两人跟我走。”
“好。”
四人在不远不近处悄然跟着那辆马车,不知行了多久,马车终于渐渐停下。四人隐在周围暗处,借着月光观察着周围,又过了半炷香,一裹挟着内力的石子敲打在马车上,只见奚明复借着车上的灯火缓缓下车,东张西望了一会。突然一黑影飞身而来,稳稳落在距车前不远处。
奚明复正欲开口之际,那黑影猛地看向林中一侧,侧身将腰间匕首掷出,匕首插入肉体的声音响起,林中那人忍痛没发出声来,裴灏南看着手下一人被重伤不由缩了缩瞳孔,紧皱着眉暗使出一手势,那是撤退的意思。
一旁的奚明复见此忙躲在黑影身后,颤颤巍巍道:“是有人在附近吗?”
“蠢货被人跟踪了竟然都不知道吗?”那黑影猛地甩了甩袖子,几枚暗针从袖中投出,四人被逼无奈只得动身躲避。裴灏南使剑替受重伤那人将银针打落,搀扶着那人对其余两人摆手,四人纷纷使内力撤退。
那黑影还欲追,却被一旁吓得腿发软的奚明复紧扯住衣袖,“滚开!”那黑影用剑不留情面的将奚明复紧攥着的那处砍断。这才飞身追上,眼见要被追上,裴灏南将扶着的那人交给魏远漠道:“你带人现在,我垫后!”
“那人武功不俗你…”
“别废话再耽搁下去谁也走不了了。”
正说话间一剑刃袭来,裴灏南侧身躲过,魏远漠忙从腰间将一物扔向那黑影,只见那黑影以剑将那物劈开,顿时白烟四起,那黑影防范不急,硬生生被白粉铺了满脸满身。
裴灏南一行人借机使内力逃离。那黑影蹲身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