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了,但现在孙承枫这么一笑,她整个人也紧跟着随之破功了。
至于原因,不用说金智秀也清楚,不就是因为自己的这身军大衣嘛。想到这里,金智秀忍不住伸出纤纤玉手,恼怒地拍了拍自己身上这身厚实的军大衣。她一边拍,还一边小声地碎碎念道:
“我怎么知道你们华夏南方的冬天会这么冷,我来得又匆忙,根本就没带合适的衣服啊~,而且这件衣服还是老院长拿给我的,我不穿能怎么办啊~?”
虽然金智秀是在抱怨,但她扯着袖子碎碎念的样子实在是过于可爱,所以看上去就和撒娇一样。而对于金智秀的话,孙承枫也很给面子地点了点头,予以了强烈的赞同。
很正常,智秀你并不是第一个被南方的冬天所欺骗的人,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而看着金智秀裹着军大衣无比纠结的模样,孙承枫此时也在心中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孙承枫又不是真傻,他刚刚之所以会一见金智秀就笑出声,固然有情不自禁的因素,但更多地还是为了转移金智秀的注意力。不然,就刚刚金智秀那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孙承枫不用想就知道自己要倒霉。
虽然,到目前为止,孙承枫都还不清楚金智秀生气的原因,但这不重要。此时的孙承枫已经深刻地明白了一个道理:
探究一个爱你的女人对你生气的原因,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意义的事情,尤其是在对方打定主意要拿你撒气的情况下。在这种时候,与其去做个刨根问底的好奇宝宝,还不如想想要怎么活下去。
所以,求生欲极强的孙承枫,在看到金智秀的情绪比刚刚缓和了许多之后,就立马凑到近前,悄悄扯了扯金智秀的军大衣袖子,低声在她耳边说道:
“智秀啊,有什么事咱们进屋说呗,现在院长和孩子们都在,给我留点儿面子。”
感受着自己耳畔这似有若无的热气,金智秀才想起来一件事:自己现在应该正在生气才对啊。于是,金智秀后知后觉地冷哼了一声,然后就傲娇地抬起头,摆出一副冰冷的模样,矜持地向屋内走去。
在孩子们面前,孙承枫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而看到金智秀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后,孙承枫也直起腰来,对着一旁的老院长孩子们摆了摆手。
“好了,没什么事儿就散了吧,我和这位国际友人好好聊聊,感谢一下人家对咱们孤儿院的大力支持。你们吃饭的时候记得喊我们俩就行。”
话音刚落,孙承枫就直接转身进了门。这一幕看得孩子们一愣一愣的。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承枫哥哥刚一回来,就把这位漂亮的外国大姐姐给拐走了?
老院长此时也是一脸懵。他把孙承枫从小带到大,所以对于孙承枫满嘴跑火车的性格可谓是知之甚深。一开始他还以为孙承枫又是在开玩笑呢,没想到,他还真和人家小姑娘认识。
想到这里,老院长内心不禁有些担忧。听说承枫最近调去南韩了,那他,是在做什么工作啊?毕竟,人家小姑娘每个月捐的钱,可不是个小数目啊。在这一瞬间,老院长的脑子里闪过了无数拍出来也不能播的奇思妙想。
“院长,承枫哥哥这是什么情况啊?”
“我也不清楚啊,小碗,要不……你去听听?”
面对孩子们的提问,一向都以博学形象示人的老院长这次也麻爪了。不过,姜还是老的辣,老院长立马就想到了办法:让小碗去门口听听两个人在说些什么就好了。
毕竟,天气这么冷,我们家孩子趴在门上取暖也是合理的吧。
如此看来,现在孙承枫说话办事之所以这么花里胡哨的,老院长其实要负很大的责任。
然而,受到老院长“蛊惑”、有些蠢蠢欲动的小碗还没来得及迈开步子,刚刚紧闭的门就突然间再次打开,孙承枫的头也随之伸了出来,默默地盯着鬼鬼祟祟的小碗。
“小碗,不许带着琳琳和秀秀偷听!还有,院长,你这次可别在背后煽风点火了啊,我办正事呢。”
“你这孩子(承枫哥哥),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
听到小碗和老院长这异口同声的回答,孙承枫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儿。糊弄谁呢,搞得谁不是在这里长大的一样,这句词我比你们还熟呢。明目张胆地鄙视了两人之后,关上门的孙承枫,立马面对着金智秀摆出了一副笑脸,前倨而后恭,不外如是。
“wuli智秀怎么来这里了啊?我真的是受宠若惊。”
“哼。别介,我可不配。您要是真受宠若惊,还至于逃跑吗?”
金智秀也懒得和孙承枫拐弯抹角儿,对面又不是裴珠泫,阴阳怪气只会浪费自己的感情,所以她二话没说,就直接点明了自己这趟华夏之行的目的。而金智秀这怨气满满的一句话,却把孙承枫听得一愣一愣的。
逃跑?谁?这话是在说我吗?是不是我真的从南韩带回来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孙承枫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转得足够快了,但饶是如此,他也费了好大的工夫,才大概猜出了点端倪。所以,苦思冥想了许久之后,孙承枫才带着不确定的语气,试探性地问道:
“……智秀啊,你是不是,没发现我给你留下的便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