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人往,嘻笑声回荡在清风阁各处,来这儿的,或浪子,或才子都想一睹佳人的绝代风华。
月娘舞毕,众人不禁拍手叫好,想着要月娘再次舞一场。
一架琴被人抬上,众人以为月娘要展现自己从未展露过的琴技内心充满了期待。
围帐被拉下,众人看不清里面的状况,琴声悠然响起,纱帐缓缓拉开,众人才惊觉台上坐着的不是月娘。
琴声悠扬悦耳,沁人心脾,欢时如清泉般银铃,忧时如思妇般悲怆,众人沉浸在琴声中,迷失了方向。
“王爷,这是我和您说的绝世美人。”老鸨听到玉烟所奏之曲怔了怔,她心中有了一个荒谬的猜测,但很快就否定了,狐后若是诞下一子,又怎会让她来冥市。
老鸨身旁的少年就是当朝摄政王董轸,他坐在凳椅上,俊朗清秀,却也不失上位者的威严。
玉烟的出场令董轸眼前一亮,他愉悦道:“此女所奏何曲?”
“《烬》……”
一曲毕,众人反应了半晌才堪堪回过神来,喝彩声此起彼伏。
玉烟在台中央感受着众人的目光,似垂涎,似怨怼,似羡艳,这些目光让她很不好受。
人群中一个接一个的人开价,想要与台上的女子共度春宵。
清风阁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乐姬,舞姬亦或是花魁,无论是谁,若被价高者得,便要与其共度良宵。
价格逐渐被抬高,玉烟不知为何心情有些烦躁.她心中隐约感到不安,总感觉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一万两。”沸腾的人群顷刻间就安静了下来。
他们看向声源处,细心者发现老鸨似乎站在阁间,他们便知道无论价再高,自己也争不到,议论传开,竟真没有人竞价。
玉烟看向阁内那俊秀的青年,刚好触及到他的目光,董轸看着玉烟望出了神,炙热的光不加掩饰,玉烟不喜欢被人观赏的感觉,她微微蹙眉,挥手离开了现场。
美人突然消失,董轸的目光瞬间黯了下来,老鸨看出他心中的不快急忙开口:“王爷,她先客房去了。”
董轸心中猜忌但面处不显:“是为何妖,可限制其法力?”
老鸭了然点头:“已打点好,王爷不必担心,为天山白狐。”
董轸微微点头,他传唤侍从叮嘱了几句就径直往玉烟所在的客房而去。
老鸨凤眸轻眯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过了这一晚,姑娘你可逃不出清风阁了。
董轸推开门,玉烟已经换回今日的衣裙,见惯了尘世中的风尘女子,如此清新脱俗的装扮倒是令他觉得有趣。
脚步声逐渐逼近,玉烟目不斜视地专心倒茶,一只手突然搭上了她正在倒茶的手,茶水被洒出了杯外,玉烟缓缓推开了董轸的手,轻声道:“王爷不必如此心急。”
董轸微微挑眉,好奇地问:“你如何得知我是摄政王。”
玉烟重新沏了壶茶,董轸也极有耐心地等着,他今日有的是时间,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随后,玉烟不缓不慢地开口:“出手阔绰,身姿挺拔,又能得妈妈关照,今日里的,便只有王爷您了。”
董轸哈哈笑了出声,他现今心情极好,于是对玉烟说:“你今日的《烬》极为悦耳,可否再奏一曲?”
玉烟知道她自己没有选择的权利,她起身走到琴旁,深吸了口气便开始弹奏起来。
董轸悠闲地闭上眼,弹至伤感处,玉烟不免想起了蓝榅煦,不知他现在又在何处,一个分心音节弹错,她看了看董轸,没有反应。
一曲毕,玉烟站起身,见董轸还闭着眼,现在就是制造幻境的好时机!
玉烟轻捻着法诀,她时刻注意着董轸下一刻是否会睁开眼睛,玉烟手花一转,她将手伸前停在董轸心口的前几寸,但意外发生了,法术没有生效。
玉烟讶异地看向自己的手,一股力道拉着自己,玉烟控制不住平衡正正倒在了董轸的怀中,头上清澈的声音响起,但玉烟此刻却觉得无比的优恶:“美人怎如此主动?”
玉烟不信邪,她再次凝决,术成,玉烟再次飞速地出手,但还是没有效果,她抬头对上董轸戏谑的目光,只听他开口道:“难道老鸨没告诉你,登台的妓子都会被约束法力吗?”
是那一杯茶!
玉烟心中低声暗骂,她失去了法力倒可以行动自如,但自己一但没了法力,就像待宰的羔羊一般,自己不该轻易放下谨慎。
玉烟习惯性地想要唤出玉狐令,但空荡的双手提醒着自己玉狐令早已借了出去,现在只能靠自己想办法。
玉烟想奋力挣脱,但奈何力量悬殊,董轸感觉到怀中的人想要逃离便锢得更紧了。
董轸不悦地提醒道:“你是本王花重金买下的一夜,莫非是新来的?”
不等回答,脚下传来刺痛,他放开了手滑稽地摔倒在地,王烟绊倒董轸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