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何人?”凌晓询问道。
思绪被拉回,玉烟极力控制住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来,她的声音有一丝细微的颤抖:“和你没有关系。凌晓,不该问的别问。”
玉烟加重了语气,像是在警告凌晓,也是在警醒自己。
玉烟没有注意到凌晓上挑的眉。
探到了底细,凌晓也没有了逗留的必要,他打开房门后低声对玉烟说:“姐姐,好生休息,晚安。”
等关上门,玉烟所有的疲倦似乎都被释放了出来,她颓废地坐在椅子上,莼凰已经被抑制,但心口的疼痛却不是作假,是对凌晓试探的气愤,是对找不到蓝榅煦的无力,也是对自己能力的质疑。
我是否能尽力的做好这一切,玉烟想。
玉烟闭上了双眼,一滴泪顺着脸颊流在了地上消失不见。
半晌,玉烟撑起无力的身体走床边躺了上去,就沉醉于梦境中的一时安宁,也好。
第二日。
一股燥热弥漫至全身,烧得玉烟睡不着觉,她翻身下床,一时的头昏无力竟站不住脚,扶床沿才慢慢缓了过来。
“咚咚咚……“敲门声从门外传来。
“稍等。”玉烟的声音变得沙哑,说一句话就带动着肺腑和喉咙都在疼。
她尽力打开门,外面站着的是凌晓,他看着面色潮红的玉烟皱了皱眉拉过了她的手,玉烟想挣脱,凌晓沉声道:“别动。”
她被震得立在原地,乖乖地低下了头,凌晓轻声一笑,抬手覆上了玉烟的额头,滚烫的温度令凌晓惊讶,他看着乖乖站着的玉烟:“又发高烧又得了风寒,你还真是会照顾自己的身体。”
听到这话,玉烟不由得恼了,她生气地说:“我的身体,我想如何便如何。”
这一怼,凌晓也恼了起来,他松开玉烟转过身毫不在意地说:“那姐姐你便自生自灭吧。”
玉烟和他斗气般地转过身走向了桌旁,凌晓见她脚步虚浮,毫无生气,看了两眼后离开了客房。
见凌晓真走了,玉烟不知为何更生气了,他的背影消失在客栈,玉烟撑不住直直摔在了地上。
“哎呦!姑娘,你怎么了?”一个端水的小二见玉烟摔在地上忙把水一放就去搀扶玉烟。
玉烟坐在椅上后,小二担忧地问:“姑娘,要帮你找个大夫吗?”
“不必了。”玉烟摇了摇头,对小二道了谢。
小二走之前还深深看了两眼玉烟,这姑娘能吃苦啊。
脚步声响起,玉烟看向了门口,他认为是那小二又回来了,抬起头,只见凌晓身后跟着一位老者,他身上背着药篓,苦涩的药味传来,玉烟闻到后皱了皱眉。
等凌晓走到玉烟身旁坐下,他拱手道:“多谢连先生了。”
连先生点了点头示意玉烟伸出手,他将手覆上去为玉烟把脉,时间越久,他的眉头皱的深,良久,他才松开了手。
连先生沉思道:“风寒苦症是小事,但姑娘你脉象紊乱,体内有力量抑制了你……”
玉烟低下头,睫毛遮掩住她的神情,让人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姑娘,冒昧问一下,你是在用魂灵灯找什么人吗?”
连先生看着玉烟,这小姑娘看上去没有太大的毛病,但内里早就空虚了,一切都是以法力强撑着。
魂灵灯,是个极为消耗法力的法器,施法者需每日输入大量的法力来使中间的灯持明亮,若某一日灯忽然灭掉,那就说明对方已不在人世。
凌晓自然是知道何为魂灵灯,若非实在找不到人的状况下,没有人会挺而走险的尝试这种方法。
“是”玉烟回答,“先生不必劝我停下,他是我很重要的人。”
连先生本想试着劝玉烟放手,没想到这小孩倒是提前说出口了,他还是尝试劝道:“姑娘,若再这样长以往下去,你的身体会亏空下去,撑不住的。”
玉烟摇头,她现在头昏脑涨,但还是固执地说:“不可以。”
连先生无力地叹了口气,凌晓凌声道:“姐姐,你可以继续找下去。”
玉烟抬起头看向凌晓,眼神里弥漫着迷茫,玉烟没想到他会支持自己坚持下去。
“老夫倒是有个办法”连先生摩挲着自己的胡子点头道,“只是需要一个人每日开始为姑娘进行施法伤,此人需内力深厚,普通人一般撑不到两日。”
“那先生…”玉烟还想询问什么。
“我来。”凌晓打断玉烟说话,他的声音在此刻无比坚定,“我的内力,耗得起。”
玉烟嘴唇张了张,她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丧气地放下了手。
连先生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他拍了拍凌晓,起身对他说道:“随老夫去拣药,让小姑娘休息一会儿。”
连先生来到凌晓的客房,他放下背上的药篓便开始拣药。
他边拣时还瞅